,才能隨性而彈,隨性而合呢?

“此曲只應天上有,不知姑娘可是知音人?”磁性而淳厚的聲音響起,船艙內走出一名白衣男子。衣角隨風起舞,一雙桃花眼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薄唇微張,鮮豔欲滴。

若是說到挑逗,估計這男人稱第二,天下沒人敢稱第一。好一個絕色美男子,若夕不僅看呆,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無法動彈。若非她還有那麼一點理智,估計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咬一口。

半刻回不了神,朱平柯用手肘撞了撞她,那雙眼睛快要發飆。這真的是剛剛唱歌的女人嗎?一遇到男人這麼就這副樣子,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旁邊的夜羅眼眸深邃,有如無底深淵。若是仔細看,便會看出他那絕無僅有的好奇與震撼。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能唱出這般舉世無雙,動人心魄的歌……

“看公子行船的方向,應該是西林山,不知公子可否載我等一程?”收斂心神,若夕問道。

“有知己相伴,樂意之至,姑娘請上船!”衣角一掃,男子含笑點頭。

哈哈!有些事就這麼輕鬆。若夕有種想大笑的衝動,什麼武林大會,分明是帥哥開會,這一路上,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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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人?壞人?

踏上大船,這裡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除了外面的一間會客廳,裡面便是分割出來的臥房。空花案几,床榻紗幔,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室內的夾倉溫暖異常,與外面漸涼的氣候形成鮮明的對比。視窗上更是放著幾盆紫茉莉,芳香四溢,清淡不失典雅。可見這天下第一公子,也是優雅之人。若夕低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典雅的房子。前世的她,簡潔明瞭。現在的她,根本沒有這個時間來搞這些玩意。

睡至黃昏時分,船上的隨從才來請若夕去廳裡用膳。來到廳中,若夕有些詫然,朱平柯跟她上船很正常,卻沒想到夜羅也跟了上來。這天下第一公子看不出來他們不是一夥的嗎?也罷,江湖人不是喜歡四海之內‘皆兄弟’嗎?主人都不管,她在這兒瞎急什麼。何況看他的精明樣,也不是草包,說不定他們認識。

若夕微微頷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著面前極為豐盛的晚餐,食指大動。此刻白衣公子見人已到齊,舉杯笑道:“在下今日能結識幾位,榮幸之至。”

“客氣!”朱平柯很有禮貌的舉杯回敬。

“醉魂香,果然好酒!”一口飲盡,夜羅嘆道。

若夕看著白玉杯發呆,一動不動。隨即輕笑:“公子盛情,若夕心領,不知公子可否為我換杯茶?”

此話一出,眾人詫異。不待其他人開口,夜羅便搶先道:“茶又怎比酒滋味?”

“若夕從不飲酒。”在朱府亦是。朱平柯怕眾人誤會,急忙為她解釋。

白衣公子淡笑,並未因若夕拒絕而氣惱,仍舊勸道:“範姑娘與我知音難尋,今日破例少飲又何妨?”

不是她不喝,也不是她想裝小家碧玉,故作矜持,是她不想殺人。若夕眼神漸暗,看來她若不說清楚這酒是逃不過的。輕嘆一聲,淡道:“公子看我這模樣便知我身中劇毒,從小我姑姑就告訴我,酒不可沾,沾了身體的毒氣便會外洩。別說公子等幾人,就是這條船上的人,也恐怕無一倖免。”

“範姑娘此話我有些不解,據我所知,當今世上還有人比姑娘中毒更深者,也不見得不能飲酒。”白衣公子笑道,完全不以為意。

他是指陰魔女,他認識?這就是他沒有把她當成陰魔女,也沒有拒絕讓她上船的理由嗎?若夕有些茫然,會不會上了賊船?陰魔女是江湖中人,要說認識她也不奇怪。只是連喝酒這些細節都瞭解,怎不叫人奇怪?不知道這個天下第一公子,到底是壞人還是好人,站在正邪的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