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幾個人的最前面,張識聖走在最後面。

張錦澤看著唐鋒和張詩成,感嘆道:“我們都老了啊,現在的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老唐,你還有什麼打算沒有?”

唐潤天指著身後的北方說道:“我想去東北給墓碑老神仙掃墓,還要去會一會東北虎,看看他過得怎麼樣。”

張錦澤一愣說道:“你還沒有死心?對當年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

“我若是不耿耿於懷了,那就不配跟著墓碑老神仙爬山涉水,經歷那麼多困難了,墓碑老神仙教會我一個道理,人要懂得飲水思源,知恩圖報。我和浮屠在西南蟄伏近三十年,沒能等到東北虎歸西,自然是要去一趟的。浮屠他也沒有放下心中的膽子,在雲山寺裡裝瘋賣傻幾十年不是那麼容易的,這要很大的恆心和毅力,墓碑老神仙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輾轉反側之間就能夠說明很多道理,你也是知道那些事情的人,當然,那些事情和你並沒有關係,謝謝你還關心我們,當年的幾個人就只剩下我和浮屠了,一條東北虎,能夠攔住去路麼?”唐潤天感嘆道,“我想要做一個有良知的,所以才會讓唐鋒繼續學習猛虎入神,寫虎字,要不是唐鋒會寫虎字,你也不會知道在現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我和浮屠的存在。”

“我是相信你們的能力的,可是東北虎可不是一個人啊,西北的老鷹,東南的龍,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地頭蛇,你們……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們蟄伏了三十年應該早就有安排了吧?”張錦澤說道。

唐潤天笑道:“我們的安排?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不過他們也不需要明白,就好像老張你,只要安享晚年就夠了,又何必知道那麼多,去為了一絲好奇心而nòng得自己不開心呢?不值得,不值得的事情就不要做,還是和老哥兒幾個敘敘舊為好。”

張錦澤回頭看了看張識聖有看了看走在前面和張詩成說著什麼的唐鋒問道:“那麼,我的兒子在不在你們的計劃範圍以內?”

唐潤天怔了一下,然後大笑道:“老張啊,你多慮了,我們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我怎麼可能算計你呢?而且你也搞錯了一點兒事情,你剛才已經說了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那我的計劃和我的安排有和年輕人有什麼關係呢?唐鋒和張識聖能夠走到一起,並且有很好的發展,這應該值得慶賀,唐家,張家,還算上一個沒有姓的浮屠徒弟,這三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我讓唐鋒寫虎字,就好像是鍛鍊他的能力一樣,希望他能夠把更多的猛人聚集到自己的身邊,這半年以來,取得的效果好像值得慶賀啊。老張,我可以這麼給你說,你當初膽小,不願意參與進來,我們失敗或許和你的怯弱有一定的關係,可是現在,是你的兒子在做事兒,是他在掌控風雲,你就不應該去幹涉,用你自己的話來說,若不是唐鋒的出手,你早就已經歸西了,到了咱們這個年紀的人會為子nv打算,可是也不能過多的干涉,一切讓他自己做決定不是更好麼?”

張錦澤終於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不過你,我只是希望事情真的能夠按照你所說的那樣發展下去,我不想賭輸了。”

唐潤天jīng神矍鑠地笑道:“你放心,逆天的時候我敢做第一次就絕對敢做第二次,第一次沒做成功,第二次也絕對不會失敗!”

雲山寺依舊是那樣破敗的模樣,唐鋒站在廟宇前面的壩子裡看著顏sè落盡的雲山寺和滿目瘡痍長滿青苔的石板,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百多年前唐家人建造雲山寺的時候的情景,當時的唐家家主是懷著多麼殷切的期盼下令建造了這座寺廟啊。

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令唐鋒有些不習慣,最近這是第三次回到雲山上來到雲山寺裡,這裡沒有其他廟宇的香客如雲,沒有佛光金身,沒有佛音育人……冷冷悽悽,幽幽暗暗。屋簷滴下的水滴映襯著這樣的環境,好像一下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