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頭一聽慶娣的聲音,立即夾起尾巴從姜尚堯腳邊繞了進去。

“我草它大爺。”他痛罵。

“怎麼了?”慶娣繼續問。“還站門口做什麼?”

“沒什麼。我去洗洗。”他回頭看一眼,慶娣臉上仍有紅暈,盎然笑意令他恨不能立刻關上門一頭撞上門框。

這是……多麼大的恥辱。

睡下時,慶娣仍然問了句:“真這樣?這不是虐待嗎?”

姜尚堯閉著眼睛打鼻子裡哼了一聲,粗聲說:“睡覺。”

她以他手臂作枕,側身躺著他懷裡。因為後背多了個大火爐,平常覺得還算暖和的被窩熱烘烘的。慶娣閉上眼假寐,過了一會又問:“你確定這樣合適?它會把全村人都招來的。”

被關在廁所的福頭正模仿著野狼引頸長嚎,淒厲的嗚嗚聲,無休無止、餘音繚繞,在這孤寂的夜晚格外讓人心悸。

姜尚堯沉默了片刻,突然掀起被子,“草它大爺!我去看看。”

“說粗話不好。”慶娣攏上背後的被子,接著補充,“遷怒也不好。”

遷怒?他會遷怒一個畜生?第二次套上長褲的姜尚堯停了手,“慶娣……”

“我沒別的意思,快去吧。”她把頭埋進被子,看肩膀聳動,明顯是在偷笑。

姜尚堯暗自咬牙,“回來收拾你。”

她在被子中悶悶地應了一聲,接著就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被釋放的福頭一溜煙從他腳下竄出廁所,再一溜煙跑回宿舍,先他一步在電暖氣前佔據了一個寶貴位置。

姜尚堯拿它無可奈何,只得氣悶地躺回去。

“睡吧,別和它生氣了,它懂什麼?”慶娣拖了他手臂來枕上。

那馨香柔軟的身子瞬時安慰了他的沮喪和焦躁。他將臉埋進她的長髮裡,呼吸她的味道,仔細體會此時的感覺。許久後,他低聲說:“慶娣,對不起。”

她微側了頭,問他:“對不起什麼?”

他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別這樣,其實,還挺好的。”她的臉龐浮起一層紅暈,“前面,咳,真挺好的。”看他皺起眉頭,慶娣連連保證:“真挺好的!”

“睡吧。”他嘆氣。

可是這樣特別的一個夜晚,哪裡睡得著?哪裡捨得入眠?

聽著彼此的呼吸,感應著對方的心跳,兩人的手交握著,手指交纏在一起。他親吻在她後腦勺上。

這個吻纏綿無休止,從她的頭髮到後頸,一路蜿蜒向下。他推起她的睡衣,再次將唇覆在她脊骨上。

慶娣深深吸一口氣,強抑那喜悅的戰慄。他吻得小心翼翼,緩緩遊移,直到她腰間的凹陷,再返回之前的軌跡。手指被他鬆開,他的大掌握住她胸前柔軟,粗糙的面板揉弄那一點敏感,慶娣再次捏實了枕套,嘴裡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吟。

那婉轉的聲音絕不像她平常的語調,慶娣羞怯地將臉貼住枕頭,感覺到胸前的挑弄停止,她又不捨地哼哼,發洩不滿。

他的吻遊曳而上,含住她耳垂,“慶娣,喜歡這樣是不是?”不等她點頭,大掌再次包裹住她的豐盈,緩緩搓揉拈弄。

她喘息著翻轉身體迎向他,以唇鼓勵。那主動挑逗他的小舌靈活地舔舐他的,姜尚堯喉間悶哼一聲,托住她的臉頰離開這個誘惑的親吻。

他看向她眼睛,惺忪微醺的雙眼回視他。這一次,他一定要剋制住,要讓她、要讓自己一輩子都記住這個永恆的夜晚。

“慶娣……”我愛你。

他親她英挺的眉毛,親她粉色的耳珠,親她細緻的頸子,伴著她細細的喘息,他的掌心輕柔地撫摸她的脊背,沿那美妙的曲線上下。

這甜蜜的折磨似乎永無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