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嬤嬤!讓他們也知道,有了你這麼一個好孫女!”

“二伯孃真要去,你不怕我在翁翁面前說你們一家偷東西?”

蕭氏猛地轉過身,指著陳悠紅眼嘶吼道,“你這個臭丫頭,你竟敢誣賴人,你說,我們偷了什麼了!啊?”

蕭氏像是一隻要決鬥的獅子,腰背都弓了起來。

他們在房間中揀的那些東西,早間都送了出去,就算陶氏與陳悠知道東西少了,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他們就死咬著不承認,陳悠又能怎樣?鬧到老陳頭面前,沒了證據,被噴的就是陳悠!

“我就知道二伯孃死鴨子嘴硬!”陳悠從袖口中掏出一方絹帕,慢慢開啟,裡頭是一對展翅欲飛的銀質的蝴蝶簪子,真是陳悠早間在房間裡丟失的那對。

這對蝴蝶簪子是趙燁磊送給她的生辰禮物,那時,他恰好與秦長瑞去宜州辦事,便在宜州買了這副簪子,後來打林遠縣過的時候,讓林遠縣手巧的老鐵匠在簪子背面刻下了一個繁體“悠”字。

今兒陳悠特意叫阿力跟著二房一家,趁著逛早市的時候,蕭氏將這副簪子給陳周氏,讓她拿去當鋪當了。

這前腳當了,後腳就叫阿力給贖了回來,連當時簽下的文契也被阿力一道要來了,上頭還有陳周氏按的手印。

“二伯孃可覺得這對簪子眼熟?”

“我不認識什麼簪子,這樣做工精巧的蝴蝶簪子,我們農家人可用不起!”

“二伯孃就說笑了,我這帕子還沒掀開呢,你怎麼就知曉是一對蝴蝶簪子?”

這對蝴蝶簪子中的一隻簪頭被陳悠拿黑絲線綁了一段,所以看著特別明顯。蕭氏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她急著撇清關係,這恰好就叫她露了餡兒。

“我猜的……”

“猜的可真準!二伯孃,你可知道盜竊銷贓可是要被送去官府的!”

“你!憑什麼說這對簪子就是我們拿的,說不定是……是你陷害我們!”

陳悠慢條斯理地從袖口中又拿出一張紙來,“那若是加上這個呢?這文契上頭可是有嫂子親自按下的指印!”

陳悠聲音突然提高,冷冷地像是射在人的心上,陳周氏被嚇的腿都站不直了。

她帶著哭腔拉了拉蕭氏的衣袖,“娘,我不要去官府,我怕,我還有兒子要照顧呢!娘,這件事是您叫我做的啊!”

陳周氏一句話就將蕭氏出賣了。

蕭氏氣的直喘氣,一把推開這個沒用的兒媳,怒道:“沒用的東西,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

蕭氏臉僵硬了片刻,隨後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阿悠,這都是二伯孃不好,要不二伯孃將賣簪子的錢還給你如何?你便饒了你嫂子這回,大家畢竟是一家人吶!”

陳悠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東西收起來,而後往後退了一步。

“二伯孃這倒是不必,若是不想我將這件事說出去,便請家去吧,日後也莫要再來我們家,否則,我可不會這般客氣了。記住,這文契一應都還在我手上!”

蕭氏臉一沉,盯著陳悠,最後只好咬咬牙,“好,二伯孃答應你!”

陳悠上下瞧了蕭氏一眼,“奉勸二伯孃一句,還是安心在家中待著,莫要想打什麼歪主意,小心連本都賠進去!”撂下這句話,陳悠轉身只留給蕭氏一個冷漠的背影。

陳悠走後,蕭氏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吁了口氣。

這時,陳永賀也恰好找過來,“孩子他娘,你怎麼在這裡,快些收拾了,我們這就家去。”

蕭氏二話不說,讓陳荷與陳周氏去拿籃子等物。

陳永賀奇怪的看了妻子一眼,疑惑的問道,“奇了怪了,你怎的一句話也不問,就同意走了,先前不是說要在三弟家中賴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