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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時,陶氏與陳悠將三個小的都先送回了房間。
等回來時。父子兩已經用完宵夜在喝茶了。
“到底怎回事?”陶氏擔憂問道。
陳悠有些不解的看向秦長瑞與趙燁磊。
趙燁磊愧疚又痛苦的張口,“我……”
“阿磊,你歇著。這件事就讓我來說。孩子他娘,阿悠,是這樣的,王先生留下的遺書中要求阿磊在他的喪葬禮上如親子般弔唁。”
陳悠猛然地睜大眼睛,吃驚地脫口而出,“什麼?”
若不是陳悠素質好。這個時候都要為趙燁磊不平的罵出口了。
當初瞧王先生人品不錯,對趙燁磊也關懷備至。原來他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嗎?
要阿磊哥哥在他的喪禮上像親生兒子那般出頭,那以後不管趙燁磊怎樣,都別想著甩掉這個王家了!
不管王先生是怎麼死的,什麼原因死的,但到頭來這麼扔下一個大拖油瓶給趙燁磊真的是為他考慮嗎?
說來說去,不管王先生有多麼喜歡趙燁磊,卻到底抵不過自己的親生兒女,他臨死前,為兒女鋪好了路,卻從未考慮過趙燁磊的想法。
若她站在阿磊哥哥的角度,定然心灰意冷。
陶氏也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原因,王先生臨死竟然坑趙燁磊。
“阿磊哥哥,你莫要去,我不信別人還能說你不成?說什麼王先生是授業解惑的恩師,我看同樣是自私自利,他這樣把包袱強塞給別人,可問過阿磊哥哥的感受?”陳悠氣憤道。
秦長瑞拍了拍陳悠的肩膀,嘆口氣,“怎麼能脫的掉,王先生的遺書可是當著整個王家人面前唸的,你阿磊哥哥也在場,若是按照遺囑上的做,他這明年的恩科也不要考了,阿悠,王先生是縣學裡德高望重的先生,這喪禮上,什麼人最多?自然是讀書人,有些事,在一般人眼裡不是規矩,可是在讀書人眼裡就是規矩,而且是不能違逆的規矩。”
陳悠雖然為趙燁磊不平,但就像是秦長瑞說的,她沒法子來幫趙燁磊,這一切都要他自己來承擔和解決。
陳悠看了一眼趙燁磊蒼白的臉,淡無血色的嘴唇,這個時候,最難過的莫過於他了。
昔日如慈父般的恩師,到頭來卻成為最沉重的負擔。
趙燁磊突然猛地咳嗽了一陣,陳悠一急,就捏住了他的手腕,脈搏快如走珠,臉色泛白難看,呼吸急促困難,趙燁磊多年未犯的哮喘竟然這個時候犯了!
“爹,把阿磊哥哥扶到房間中,我去配方子。”
秦長瑞和陶氏同樣駭了一跳,自從陳悠給趙燁磊調理身子後,他這哮喘可是四年未犯過了。
陳悠將藥包給陶氏,讓她拿到廚房給大娘煎熬了,這邊陳悠便在趙燁磊的房中,給紮了幾針。
行針後,趙燁磊的情況才緩和下來,陳悠捏著趙燁磊搭在床邊的手腕,呼了口氣。
“阿磊哥哥,以後莫要這樣了,雖然我當初說了你的病好了,可是這並難除根,有些人過了十年二十年還會復發呢,你可不能為了旁的事,毀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趙燁磊呼吸沉重,意識也有些模糊,渾身上下唯一讓他感覺清晰的就是陳悠搭在他手腕上帶著暖人溫度的手指。
此時,他覺得他渾身都是冰冷的,像是在冰窖中,唯有與陳悠觸碰的那一處有著溫度,他極力的渴求著這一絲溫暖,想要將它無限擴大。
秦長瑞瞧著趙燁磊無事後,就回了房間,陶氏將湯藥送來,趙燁磊吃力的要起身自己喝藥。
陳悠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阿磊哥哥,我來餵你吧,你現在定然渾身沒力氣,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什麼大事,今晚好好休息後,明日再好好想法子,而且,我也相信,不管什麼事情都難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