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能對她們造成什麼實質傷害,但聽著實在心煩!在想起自己出去採買時那些孩子的父母對自己的態度,小燕心中的怒火愈燒愈熾,偏偏不得發洩,憋在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

忽然,砸石子的聲音停了,門外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小燕心下好奇,忍不住將門開了個縫兒,只見一個衣著幹練的女子冷著臉站在門口,原本秀麗的眉眼被她拉出冷硬的氣勢,偏偏並不讓人感覺違和。

幾個小孩子見了她,心裡都有些犯憷。這人的表情,怎麼看著那麼像他們的孃親要揍他們的時候的樣子啊!瞧瞧地退後幾步,見女子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一個個都逃也是的離開了。

小燕看得目瞪口呆,半響,一雙眼中寫滿了崇拜:“小姐,您可真厲害!”

“這種情況出現有多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顧舒晗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小燕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顧舒晗說的是什麼:“夫人不讓我告訴您,怕您知道了心煩。從我們搬來這裡之後,那些人就一直不怎麼瞧得起咱們。”見顧舒晗沒有發怒的跡象,小燕又多說了幾句:“要我說,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一些,做錯事的明明是老爺他們,為什麼受到指責的卻是小姐和夫人。”

在小燕絮絮叨叨的話語中,顧舒晗若有所思。

第二天,顧舒晗帶了兩個夥計找上了門。她沒有直接找女人孩子理論,因為這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她特意選了一家之主在的時候。

一大早開啟門就看見顧舒晗一張冷臉,那些人心裡都有些發憷。那些人家多是普通人家,顧舒晗身上的威勢自然不小,那些人雖然無法形容與顧舒晗的對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毋庸置疑,並不輕鬆。

見面已被鎮住三分,接下來的事自然就好辦了。

新來的那一家有這麼一位煞神在,男人們自然也不願意自己妻兒再去招惹她們。再者,這些男人不比足不出戶的妻子,知道顧舒晗本身也是有些背景的,雖說算不上有多大的權勢,也不是他們這些在底層討生活的人能隨意招惹的。

顧舒晗端著談判的氣勢從街頭走到街尾,招惹過她的人家不少,不過她並沒有一家一家找過去,這樣效率太低。她只是挑了幾家在這片地域能說得上話的人家好好地震懾了一番。自此之後,那幾家人在對待顧家人的問題上都很謹慎,不敢有一絲不敬,其餘人見狀,自然不敢再騷…擾顧家。

這天,顧舒晗回到家中時,看到顧母正與兩個婦人坐在座椅上,親親熱熱的說這話。那兩個婦人身著粗布衣衫,並不似顧母一般保養得宜,臉上已頗顯老態。在顧母的面前,她們顯得很侷促,只坐了小半個椅子。她們兩人的身邊各站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一個看著憨憨厚厚,不管自家母親與顧母說多久的話,都只管站著聽著,另一個則已帶了些不耐。

“小小姐回來了。”那兩個婦人見了顧舒晗,趕忙站起身,對著顧舒晗就是一禮:“給小小姐請安了。”

“起來,起來,快別這樣,如今啊,已經不興這個了!”顧母一手拉起一個:“她小孩子家家的,當不得你們如此。”又對顧舒晗介紹道:“這是從前我身邊的陪嫁丫鬟,春桃和春嵐,雖與我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姐妹,你就喚桃姨和嵐姨吧。你桃姨在你出生之前就出門子了,想必你是沒見過的,你嵐姨嫁得近,出門子後還回來服侍過我們孃兒倆,後來世道亂了,出門不方便,來往才漸漸少了,你小時候,每次你嵐姨上門,你必要纏著她讓她給你帶竹蜻蜓和風車,想必你該對她有些印象。”

與故人相逢,顧母顯然極為喜悅。她從不是個多話之人,今日話頭一開啟卻能說出這麼多話,可見是高興壞了。

顧母是個喜愛熱鬧之人,從前在顧家,只要得了閒,便常請了手帕交來家中說說話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