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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勒瓊,隨即明白了。“你們是在跟蹤莫雷利,而不是我?”
他們又相互對望了一下。
我的胸口猛地一緊。“乘著普利茅斯轎車?”
科茨點點頭。勒瓊正注視著我。
“那麼坐在SUV裡面的是誰?”
“你幹嗎不讓我來發問呢,福爾曼小姐?”科茨問道。
這是一週內第二次有人對我這麼說話。
我更加仔細地打量這兩個人。不像搭檔,也說不上關係密切,似乎並不知曉彼此的節奏,根本沒有一起工作了一段時間的那種彼此默契。
勒瓊似乎要顯得自在一些;他凝視著牆上那些招貼畫,塞得滿滿當當的書架,以及我母親的銀碗。但願他沒有注意到碗上已然暗淡的光澤。他的眼睛掃過茶几上的一份有光紙新聞雜誌,上面一篇關於克隆的報道里有一個婦女,身後無數映像。他意識到我在看他,便抬起了頭,眼睛裡的綠色帶了些黑色斑點。
“我來稍稍概括一下怎麼樣?”他的口音顯然是南方的。“s”音發得聽起來像“z”,有點口齒不清,似乎他說話時口裡含了一顆彈子。“你那天到外面慢跑,莫雷利讓你上了他的車,你們一起溜了一圈;對吧?”
我點點頭。
“你知道莫雷利是誰。”
“現在才知道。”
科茨打斷我的話,他額頭上的一條靜脈開始搏動。“你跟多米尼克·莫雷利什麼關係?”
“毫無關係。”
他將一隻手指戳進襯衣領子裡。我皺起眉頭。難道聯邦調查局人員可能不知道SUV裡面坐的是誰嗎?當然,也有可能那正是他們想要搞明白的。如果是這樣,我就應該放鬆些,坦率回答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猜,他是喬伊·德帕爾馬那一夥的,”我說。
“喬伊·德帕爾馬?”科茨聲音尖利地叫起來。“你現在要告訴我們你知道——對不起——也不知道‘外科醫生’嗎?”
勒瓊摘下帽子,將手插進頭髮;他的頭髮是淺棕色的,夾雜著銀絲。
“幾天前我去了喬伊·德帕爾馬的家。”
科茨交叉起雙臂。“為什麼?”
“我需要一些答案。”
“你需要答案是因為……”
“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
他面無表情,我再次感到全身一陣刺痛。“你不知道?”
“聽著,福爾曼小姐,”科茨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就別相互為難了。”
原來他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認為有人想殺死我。”
勒瓊將一隻胳膊攤在沙發靠背上。
科茨朝前探了探身子。“你又想跟我來那一套?”
我就跟他們講了那盤錄影帶,那次審判,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朗達?迪薩皮奧對那天晚上公園內所發生事情的講述。船上的那兩個人。有一個叫薩米。朗達是怎麼死的。那場火災。布拉謝爾斯。我的話聽起來比那天面對莫雷利時更讓人信服,至於那是因為我這時更鎮靜,還是因為危險更加真實,那就說不清了。
我講完的時候,勒瓊開了腔。“你認為迪薩皮奧不是死於交通事故?”
“那個時間很蹊蹺。她在商場給我說了後,才過了幾個小時就慘遭車禍!”
“還有誰知道你跟她見了面?”
“布拉謝爾斯。”
“那個遇害的律師?”
我點點頭。
他望向遠處,目光變得暗淡。“你為什麼認為他的死與你有關?”
“我對這個不再……那麼肯定了。”
我給他們講了我的看法:桑託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