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雖然和韓馥不太對付,但也一直都能掌管這重騎營。

只是張郃的父親當年開罪了宦官,被免了職,使得張郃身後再無助力,雖然韓馥有心把張郃踢出重騎營,卻由於張郃祖孫三代都在冀州軍中有著極高的威望,而無法實施。可別小看了這威望,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張郃在重騎營中可謂一手遮天,前幾任派來的騎都尉,都無法真正掌控這重騎營,一個一個灰溜溜的離開了,韓馥也奈何不得他。

“我重騎營如何,還用不著一個外人來管。”張郃的語氣有些不善。

“大膽!”趙焉身後的趙雲一聲暴喝,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吾兄乃新任重騎營都尉,汝竟敢如此不敬,當真是沒有王法了嗎!”

張郃也不是普通人,雖有些驚駭,卻很快反應了過來:

“王法?哼,我手中的槍就是王法。”

說罷,竟是提槍催馬,徑直朝趙雲衝去,明顯是想給這群新來的傢伙一個下馬威。

耿武剛想開口阻攔,卻被趙焉攔下,轉過頭去,朝趙雲點了點頭,趙雲自然會意,**馬,掌中槍,對上了張郃。

其餘人都很自覺的向後退去,給二人留出了約有一箭之地。

說時遲,那時快,張郃先出,在馬速上佔了些便宜,手中一把玲瓏短槍才舞了個槍花,便衝到了趙雲面前,一招提雲刺,中宮直進。

趙雲早有準備,百鳥朝凰槍舞到了極致,招架下來。右手反扣槍桿,輕輕一鬆,一招盤蛇探洞,攻了回去。

張郃也是不懼,改刺為劈,又用上了巧勁,將趙雲的槍彈飛。雙方鬥了四十餘合,難分勝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趙雲也不得不收起了輕視之心,暗讚一聲好槍法。

張郃的槍比之普通的槍來略短,卻更變化多端。雖說馬上戰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張郃的槍法卻很巧妙的彌補了短槍的缺陷,一杆玲瓏槍,疾如閃電,讓趙雲很不適應,只能憑著深厚的功底招架。

趙雲不適應,殊不知,張郃心中更是驚駭。自己的玲瓏槍法乃是家傳,祖上乃是著名的槍術宗師,自己自幼苦練十餘年後方才小成,卻可以說深得詭變之道,精妙不已。而眼前之人年齡與自己相仿,槍法走的也是輕靈一脈,竟能擋住自己的全力猛攻?

張郃心裡很清楚,玲瓏槍法的優勢就在於攻擊,疾風驟雨般的攻勢讓人難以抵擋,但是時間拖得越長,對於他來說就越不利,一旦拖到百合以後,招式用老,便難有勝算啊!

軍中以強者為尊,自己又沒有後臺,若是落敗,必然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啊。

不行,絕對不行,我還沒有重振我張家的威名呢,怎麼能敗在這裡?

“呀!”張郃一聲大喝,更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一杆玲瓏短槍舞的上下翻飛。

趙雲忽然覺得壓力大增,只得堪堪抵擋。

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的張郃,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趙雲心道不妙:看來,只能用上絕招了,張郃啊張郃,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了,大哥雖想要招攬你,但卻是決不能敗的啊。

打定主意,趙雲暗暗握緊了手中的鑌鐵亮銀槍。

又猛攻了數招,張郃漸漸有些體力不支。畢竟此時的張郃只有二十歲,體力遠遠未到巔峰,剛才的一輪猛攻,讓他逐漸氣息散亂,只見他一招直刺,竟是有些偏頗。

趙雲看在眼中,心知機會來了,讓過張郃的一招直刺,趙雲將槍架到脖子後頭,右手握住杆尾,左臂扣住槍頭,氣血一抖,力便傳進了槍桿,左手一放,鑌鐵亮銀槍猶如一道電光橫著向張郃抽去。

銀光一閃,張郃心知不妙,卻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的橫起槍桿去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