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溫舍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她要做母親了,她要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了。她的一切,再與他無關了。溫舍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他貪婪地看著朝思暮想的蒂洛。言不由衷地說著祝福的話語——除了最後一句。他嫉妒得快要發狂了,如果可以,他不惜去和那個飛行員決鬥——男人從來都應該用這種方式證明愛情。但很顯然,這在現在已經不現實了。蒂洛閃躲的眼神令溫舍更加鬱悶,她終於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了。眉角眼梢洋溢的幸福之色提醒著溫舍——她的丈夫很愛她,她過得非常好。這再次讓溫舍陷入近乎抓狂的境地。

蒂洛很快提出了告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陣陣挫敗感煎熬著溫舍的心。他垂頭喪氣地到達了和京舍約定的酒吧,二話不說便灌下了好幾杯烈酒。讓一旁的京舍嘖嘖稱怪。溫舍雖然酒量不淺,但向來自制,很少像今天般不管不顧地狂飲。八卦的觸角又從京舍的腦子裡伸了出來,他拐彎抹角地問溫舍發生了什麼事,可溫舍就像個悶葫蘆,一句話不說,只顧悶頭喝酒。喝到後來,京舍越發覺得事情不對,開始阻攔溫舍。但溫舍根本不聽勸,直到最後醉得舉不起酒杯。京舍無奈之下,只好架著溫舍,把他送回了家。

京舍把溫捨身上的兜翻了個遍才找到鑰匙,剛一進門,就情不自禁的哇了一聲。溫舍的家窗明几淨,一塵不染,這實在不像是一個獨居男人的家。

“我說,”京舍忍不住捅了捅神智不太清醒的溫舍,“你交女朋友了?”

“……”半醉半醒間,溫舍根本懶得搭理京舍。

“這也太整潔了…真不像你的風格。”京舍咂了咂嘴,把溫舍扔到了床上。“你這傢伙,好好睡一覺吧。真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抽的什麼風。”說罷,他便離開了。

京舍剛一離開,躲在洗手間的艾米利亞就跑了出來。她跑到溫舍的臥室,看了看醉在床上了人,嘴裡唸叨了一句:“怎麼喝成這樣了?”

她俯下身體,輕輕拍了拍溫舍:“馬克思,馬克思·溫舍?”他不能就這麼睡過去,這樣酒後睡一晚非常傷身體,她必須幫他醒酒。艾米利亞蘸溼了一條毛巾,輕輕擦拭著溫舍的臉。

溫舍在迷濛間,聽到有人輕喚自己,他費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蒂洛略帶焦急的臉。

“蒂洛?”溫舍的酒頓時醒了一些,他想起38年的新年酒會,自己喝多了,蒂洛就是這樣溫柔地幫自己醒酒的。

“馬克思。”艾米利亞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蹲在床邊注視著溫舍。

“蒂洛!”溫舍轉過身體,想伸手抓住艾米利亞,誰知用力過猛,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小心!”艾米利亞驚呼道,她一把扶住了溫舍。誰知後者一個用力,將她拽到了自己身上。

“蒂洛,別走。”此刻的溫舍就像個小孩子,委屈地保護著自己的玩具。

“我不走,馬克思,你放開我好不好?”艾米利亞耐心地勸說著溫舍。

“不放……”溫舍又一個用力,將艾米利亞壓在了身下。

“你,你要做什麼?”艾米利亞有些慌亂,她下意識地想推開溫舍,但溫舍卻將她摟得越來越緊。

“蒂洛……”溫舍再一次深情地呼喚了心底的名字。

“我不……”艾米利亞剛想說我不是蒂洛,但當他看到溫舍的眼睛時,不禁愣住了。即使在酒醉時,他的眼睛也如此清亮湛藍,眼中滿滿的情愫穿破了雲雨,直照到艾米利亞的心上。溫舍在清醒時,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只在這一瞬間,艾米利亞放棄了抵抗。她沉浸在他熱烈的眼神裡,她捨不得移開自己的眼睛。雙目對望,說不出的醉人與痴纏。

“蒂洛,我的蒂洛……”溫舍喃喃念著,欺身吻住了艾米利亞。他的吻激烈而熱情,甚至帶著一絲毀滅性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