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監控錄影給我,並且在這件事沒解決之前,暫時就不要對外開放碼頭了。”

林警官示意跟他來的徒弟去找人頭馬的負責人,自己則同何非魚等人交談。

“何總、趙秘書,幸會幸會。”他伸出手。

“你好。”何非魚回握過去,並且表示:“這件事解決之前,將由何氏的公關出面,當事人的家庭有什麼賠償要求可以提出來,希望能儘快和平解決此事。逝者已逝,還請他們堅強起來。”

林警官:“何氏集團名譽一向不錯,您作為總裁能這麼體恤受難者父母我也感到很欣慰,事情會向好的方面發展的。”

然而臨近中午的時候,其中一位學生的母親情緒一直無法緩和下來,太過激動,竟然要衝上樓找人頭馬的負責人麻煩。因為有人攔住,這位母親哭天喊地的奔向了兒子溺水的岸上,她的丈夫也開始激動起來,同警隊的人糾纏起來。

“放開!你們放開!”男人激動的臉都紅了,扯著警隊人的衣領。

女人則被人拉著回來,女警在一旁安撫她,她激動的什麼都不聽:“賠我兒子,我讓他們賠我兒子!”她哭喊著:“我兒子還那麼年輕,他才上初中啊怎麼就這麼死了!”

何非魚走下來,有人看見她了,沒了聲音讓開路來。趙深君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別去。”他注視著她。

“他們需要安撫,如果一直鬧下去,社會輿論也會偏向他們,不利於何氏。況且,失去親人的痛沒人比我更清楚,太意外,太無防備了。”

她的話讓他想到她十四歲剛失去父母的時候,紅腫的眼睛,每個夜晚哭著驚醒的樣子,那時候的她讓他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能不說話的坐一個下午,什麼也不做。

然而趙深君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後也跟了上去。他沒忽視掉在看到他們出現之後,當事人的父親仇恨的眼神,他怕有什麼意外。

當何非魚站到那位掩面痛哭的母親面前時,女警在隊長的示意下更加小心照看她了。通常情況下,失去親人的人會將仇恨投放在旁人身上,身為何家的掌權人,這位女總裁更會被當做他們洩憤的目標。

只是看來她還是有理智,也不是單獨前來。

何非魚蹲了下來,風衣沾地也無所謂,更多了分優雅的瀟灑。她將口袋裡的手帕遞給那位母親,溫言安慰:“請您節哀,在這場意外之下這樣的結果我們雙方都不願看到,在事情發生之後還請你們堅強起來。”

那位母親抬起頭來,見到她來安慰還沒反應過來,憂傷和激動的情緒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她接過了手帕擦著臉上淚水,然而她的丈夫也爆發了。

他甩開了擰著他的人,臉色兇狠嚇人的衝過來,趙深君第一時間擋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肌肉緊繃,只要對方動手,他就會護住她。

“憑什麼!憑什麼你一句沒事就行了,那我兒子的命怎麼算?!我養他這麼大,十幾年吃吃喝喝上學校,我那麼辛苦幹活是幹什麼,一句節哀就成了嗎?!要麼給我兒子賠命,要麼你們負全責我告訴你們,要是敢仗勢欺人我就報道給媒體!”

他大聲說著,一副不答應就動手的架勢。

被他這麼一鬧,他的妻子才像知道該做什麼了一樣,將何非魚給的手帕丟在地上,站起來推攘她一把:“對!給我兒子賠命!”何非魚退開了一步,那位母親只小推到她一把,所以她承受到的力道並不重,接著很快就被女警拉住了,連連安撫她:“別激動、別激動,好好說話都是可以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