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愕然。

什麼意思?

那婦人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的賊所以才來問巫,然後巫給她定心丸,然後才回去理直氣壯的告訴丈夫,然後才一起設計窺探果然將偷糧食的嫂子抓個正著。

這畫符先生是說自己是騙人的嗎?就跟街上的相面先生察言觀色然後才說東指西?

可是不對啊,能用符咒顯出偷糧食賊的形容,這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我那時候小,也想不明白,後來想了想,畫符先生要告訴我的也許是,巫也只是順勢而為,如果沒有那婦人心中有懷疑的賊在先,也許畫符先生也無法用術讓其顯形。”東平郡王說道。

文士明白了,又苦笑一下。

“要這麼說就沒辦法了,我們也不知道當初這始皇鼎到底被誰搶去了。”他說道。

“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求,只能找。”東平郡王說道。

“那玄真子道長也是這個意思吧,要善待謝家,等天意到了,始皇鼎就會出現。”文士理順了下思路說道。

東平郡王點點頭,但又閃過一絲疑慮。

“不過玄真子這天意領會的有些突然的。”他說道。

“柔嘉小姐的確耀目。”文士笑道,“謝家又是大巫清的後人,一個大巫清,一個徐福,都跟始皇帝煉丹有關。”

東平郡王點點頭。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老道有什麼事瞞著。”他說道。

文士笑了。

“殿下也說了有些事不能求,只能找。”他笑道。

既然覺得有不解,那查就是了。

東平郡王笑了笑,放下了這個話題。

“給柔嘉小姐送了一匣子糕點,三天就到。”文士笑道,“都是殿下你最愛吃的,只不過殿下愛吃的太少,差點裝不滿一匣。”

東平郡王覺得這邏輯有些古怪,為什麼要挑自己愛吃的,自己愛吃的,她就愛吃嗎?

“人常說送禮不知道要送什麼的時候,就送自己最喜歡,把自己最喜歡的送出去,也是最好的心意。”文士笑著說道。

這樣也對,東平郡王點點頭才要說話,聽的外邊一陣喧譁。

“東平郡王儀仗,閒雜人等退避。”

過了中秋,收了皇帝以及後宮太后娘娘們賞賜的人家也都陸續來謝恩了,御接上人馬多了很多。

東平郡王不以為意,卻聽得外邊有清脆的女聲響起。

“彭水謝氏女見過郡王殿下。”

彭水謝氏女。

東平郡王神情微微一凝,文士立刻掀起了車簾,就見前方一輛馬車避到路邊,兩個小姑娘已經下了車,正對著他們的車駕施禮。

許是察覺這邊的動靜,其中一個抬起頭來,露出嬌俏可愛的面容。

東平郡王對她笑了笑頷首。

“要進宮去?”他和顏說道。

謝柔惠忍著砰砰的心跳點點頭。

“顯榮公主新請了一個先生授字,讓我也跟著學一學。”她說道。

讓她跟著學自然是嫌棄她寫的字不好看了。

曾經沒人敢說一句不是的謝家大小姐如今卻要被人挑來撿去。

謝柔惠說完這句話就垂下頭,再次施禮,似乎不願意讓東平郡王看到面容。

耳邊傳來嗯的一聲,再抬頭,車簾子已經放下,車馬也向前駛去。

竟然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謝柔惠握在身前的手緊了緊,旋即又恢復如常。

“走吧。”她說道。

身後的謝瑤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著遠去的車駕舒口氣。

“這謝家打算怎麼辦?就這樣仗著長得一樣就扔著混過去?”文士笑道,“太后皇后娘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