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動,想到丈夫說的那句“也許嘉嘉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沒說話,腳步卻停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知道父親母親因為我的夢魘很擔心,我也知道我好了,不能再提這件事了,可是當姐姐們在學堂提到邵銘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很不喜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敢說,就只能說我不去。”謝柔嘉說道,聲音忍不住哽咽。

她真希望那只是一場噩夢啊,可是她還是很害怕,那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她實在是害怕有一天會變成現實。

這一次她藉著祖母的維護鬧了一場,又是當著二嬸三嬸的面,那麼自己不喜歡邵銘清的事就人盡皆知了,就算有人有心說好,邵家也是要臉面絕不會讓邵銘清再過來了,這個心願得嘗,但卻讓母親寒心,這不是她的本意。

如果是那樣,夢裡的事不是依舊成真了嗎?

“我不想和姐姐們說話,怕她們追問我,我就自己跑到花園裡,想要想一想怎麼辦,沒想到不僅沒有想到該怎麼辦,反而讓母親你擔憂,看到母親你這麼著急擔心,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只能混鬧撒潑,我寧願讓人認為我不知禮數,也不想讓母親擔憂我的病。”

有小丫頭忍不住跟著小聲的哭起來,被一旁的大丫頭扯了下才驚覺失態,忙噤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著二小姐哭,只是看著二小姐哭的那樣的痛,她就忍不住。

謝大夫人身子依舊站著直直的。

“那你現在,就不怕我擔憂你的病了?”她說道,“仗著你祖母在人前得嚐了心願,人後又跑來哄我們開心,你可真是哪都不吃虧啊,你還說你不能幹?我看你聰明的很。”

謝柔嘉搖搖頭。

“我要是真聰明,此時就不該來這裡,明日喊人套車去邵家,說要跟邵銘清道歉,那時候再給母親跪下說這番話。”她說道。

謝大夫人看著她一挑眉。

“可是我不,我來跟母親道歉,道的不是對邵銘清的無禮,而是讓母親的憂心。”謝柔嘉吸吸鼻子接著說道,大大含著淚水的眼看著謝大夫人,“我病了,父親母親雖然擔憂但還可以給我治,但如果讓母親覺得我心性不正不可理喻,那就是藥石不治,父親母親以後就不再理會我了,想到這樣,我就寧願讓母親憂心。”

就像在夢裡那樣,父親母親對她絕望而厭棄,不聞不問不打不罵不理不會,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個陌生人。

“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事,還請母親不要討厭我,不要不理會我,還請母親你教教我。”

謝柔嘉哭道,鬆開手俯身咚咚叩頭。

謝大夫人哎了聲,伸手扶住她。

“既然知道自己病還沒好,還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是故意讓我難受的是吧?”她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懂事呢?”

被母親的手扶住,那溫熱的氣息提醒她這是真實的,謝柔嘉哇的一聲大哭。

屋子裡的丫頭們也都活了過來,搶著過來喊二小姐的攙扶的拿毛巾的亂哄哄的熱鬧。

站在門外的謝柔惠鬆開緊緊握在身前的雙手,看著身旁正也抹淚的丫頭,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

“謝天謝地,好了好了。”她說道,帶著幾分歡喜,“我們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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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給謝柔嘉洗臉,又端來熱茶。

謝柔嘉抽抽搭搭的接過喝了兩口。

“我不是不跟姐姐你說。”她接著說道,看著身邊的謝柔惠,“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怕你們擔心,我都病了這麼久,再這樣,父親母親會多著急難過。”

謝柔惠撫著她的肩頭。

“你怎麼糊塗了,你不想當著謝瑤她們的面和我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