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傳承要斷了!

“你還說,你怎麼不看好她?”謝大夫人哭道,“你怎麼讓她跑來了?是誰讓她做出這種事的?”

謝柔惠拉住謝大夫人的手跪地。

“母親,這不怪父親,當時邵銘清用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逼著父親瞞不住,為了救父親,妹妹她才不得不…。”她哭道,說道這裡泣不成聲俯身在地。

謝大夫人正揪著謝文興的衣領,聞言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果然看到尚未長好的明顯的疤痕。

邵銘清!

謝大夫人推開謝文興,轉身看向遠處半山腰的人。

那裡有兩個人正趴在地上。

“邵銘清!”她咬牙豎眉,“我要你陪葬!我要你陪葬!”

不止他,還有她!

謝大夫人轉過身伸手指著那邊的幔帳。

“來人,將謝柔清抬起來,填井!”

四周的人均低頭不敢言,紛紛讓開,幾個僕從向幔帳而去果然抬出來昏迷不醒的謝柔清。

“山神震怒已消,爾等去給山神表達謝意。”謝大夫人啞聲說道。

這意思就是礦工們還要去填井。

礦工們對視一眼,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命運,而且還有謝家的二小姐也捨身獻祭山神。

十五個礦工伸手跪地齊聲應諾。

“都站住!”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謝老夫人狠狠的一敲柺杖喝道。

所有人都停下來。

“母親。”謝大夫人跪到在她身前,哭道,“母親,我不甘心,嘉嘉她這樣白白的…”

“她沒有白白的死。”謝老夫人打斷她,“更何況她不一定死了,她不是說了嗎,她在後邊,一會兒就上來了,你帶這麼多人過去,傷到她怎麼辦。”

“母親。”謝大夫人俯身哭道。

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怎麼可能上來。

謝老夫人看向前方。

再等等,再等等。

有好幾次邵銘清都覺得繩子被拽動了,他忍不住想要跳起來拉繩子,但前方的安哥俾並沒有動作。

這個地方是安哥俾選的,他說這裡最安全。

他能從山洞裡揹著謝柔清出來,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也一定是被謝柔嘉信任的。

“她讓你走,你扔下她走嗎?”邵銘清忍不住啞聲問道。

安哥俾沒有回頭嗯了聲。

“她讓我救誰,我就救誰,要不然她會難過。”他說道。

“可是,你救了別人,如果她就…”邵銘清再次問道,話說一半說不下去了。

安哥俾握緊了手中的粗繩。

“我聽她的。”他堅定的說道,“我聽她的。”

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她讓我救誰我就救誰,如果她死了,我陪她死。

………………………………………。。

咯噔一聲響,謝柔嘉將腰邊的一塊石頭砸了下去,但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起身,就又有石頭擠過來,撞得她嗷的叫了聲。

因為要躲避石頭撞來她回縮了身子,於是比先前被卡的更緊了。

謝柔嘉放下手裡的石條,腳尖在踩著的石頭上跺了跺。

掀開身邊的石頭跳出去是不可能了,一來四周堆積的石塊太多,這邊一鬆動便有新的石頭擠過來,二來她腳下的石頭剛剛到腳尖,沒有時間讓她重踩借力。

那怎麼辦?

謝柔嘉抬起頭看著四周,值得慶幸的是她在這山裡跟在鬱山一樣,耳聰目明。

她的視線落在正前方的一塊洞壁上。

現在山洞之所以沒有塌陷,是因為她適才在不同的地方用山石撐住了山骨。

她能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