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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愛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才要你說些甜言蜜語都不願意,你根本不是真心愛我的!”寶懷佯裝不快。

若是以此判定他不愛自己,那她也未免太膚淺了吧!

不過,想聽情話綿綿就得使些手段嘍!

無奈的嘆口氣,騰極輕拍了一下她粉嫩的臉,俯身在她眉宇間烙下一個吻,“記不記得五天後是什麼日子?”

“記得啊。”不就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嗎?她不解他為何要問這個。“這個和我所要聽的話有衝突嗎?”

“有些話你不覺得留到那時候再說會更適宜嗎?”

寶懷偏著頭想了一想,唔,也對。

“好吧!反正你早說晚說都得說。”那樣可以令她心花怒放的話,他一定要多說一回給她聽,“到時候你不會又假借什麼理由不說,或推託說忘了吧?”

騰極一笑,“哪晚我的記憶力會特別好的。”說著,他的視線忽地全落在她一張表情變化多端的俏臉上。

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寶懷紅著臉,“你……怎麼了?”雖說和騰極已經十分熟絡了,可是,每每在他的凝視下,她的心跳仍會在不知不覺中加速。

“我在想,你當新娘子的時候一定很美。”

“我現在不好看嗎?”她笑著促狹的說。

騰極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當然知道,只是想捉弄他而已。寶懷緊緊的擁住他,將臉埋進他懷中,深探的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愛,你呢?”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 # #“我打算回西域去了。”塞雅為自己和塞娃各倒滿一杯酒,她高舉酒杯邀月共飲,順道向她一敬,臉上的笑意全是悽然。

“什麼原因讓你那樣匆匆想返國?”塞雅尚未得到騰極的心,如此她真的會甘心回去?這實在不像她以往的作風。塞娃對此頗感好奇。

塞雅晃動著杯中的酒有些許的落寞,眼波中淨是失意。

她苦苦一笑,“塞娃,有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因為到目前為止你幸運的沒愛過任何男子,所以,你不知道你所喜歡的男子一顆心全在別的女子身上的悲哀。”

想來,騰極已經徹底的拒絕塞雅了,而她似乎也看透、願意接受此生他根本不可能屬於她的悲哀事實了,塞娃臆測著。

“你知道,我原以為騰極對於寶懷,只是淺薄的喜歡上她那張漂亮的容顏,因此我只要開出很好的其他條件,他終究會是我的。”塞娃不會知道自己連江山都已經打算給他了,可騰極就是不為所動。這件事她不會跟塞娃說,免得塞娃和兄長會認為父王太過偏心。

“可是,他竟然拒絕了我,把我所列出的優渥條件全往外推,他真的是愛上了寶懷,不只愛,還愛得好深、好深,旁人根本就走不進他們倆的世界。”

“我早看出騰極根本不可能喜歡你,可你偏偏執迷不悟。”塞娃冷冷的看著塞雅。原本想多說一些風涼話的,可看在她已經如此可憐的情況下,就少挖苦她了。

塞雅含著淚說:“可能是我自視太高,在愛情的領域中從來沒有吃過敗仗,這才沒能看清事實真相。”她在感情世界中總是勝利的一方,從來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吃敗仗。“你相信嗎?愛一個人可以愛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傻瓜就是你。”

為自己又倒滿了一杯酒,塞雅低頭苦笑,“我也希望我有這樣的勇氣,但是我沒有辦法愛一個人比愛自己更多。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為心愛的人而死。”

“那……那個人是……”

一個人可以愛另一個人比愛自己更多,不惜為心愛的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