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去拜別他們,現在她就哭紅了一雙眼,等會兒怎麼見人。坐了好半晌仍未到良辰,頂著鳳冠的寶懷又熱又渴難過得要命。

誰說當新娘得那麼痛苦的?

二話不說,她自行掀起了紅頭巾,對著守在她身邊的丫環說:“我想喝冰鎮梅茶,你去幫我拿一些來吧!”

“可是……”

“放心吧!良辰未到,還有時間讓我喝一些救命的東西。”她一面揮汗、一面索性將紅頭巾取下來。若不是孃親再三交代御賜鳳冠霞帔一旦穿戴上即不可換下,她早就把它們換下晾在一邊了,這種天氣長時間穿戴它們會出人命的。

丫環離去之後,一名蒙面客閃入房裡,一把長劍往寶懷頸上架,“不許出聲,當心要了你的命,好好跟我配合,走!”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寶懷斜眼瞄了那把架在她頸上的劍。

她最近在走什麼運?短短十天不到的時間裡她被逮了兩次,上一次她被塞雅捉去是因為騰極,而這一回呢?

不會又是為了他吧!

兩人一路躲躲閃閃的出了秦王府,來到荒郊野地,那位蒙面客把寶懷綁在一棵大樹下。

在她身子靠近寶懷時,寶懷的一雙眼睛一直盯在她臉上。

露在布外的那雙眼睛,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看什麼?”蒙面客問。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曾經入宮行刺對不?”寶懷記得那時候還是騰極救了她,抱她滾進床底下。

蒙面客訝異於她的好記性及眼力,這才解開蒙在臉上的黑布,“你的眼力不錯。”

寶懷看著她那張中原人所沒有的深刻輪廓,“你……不是中原人,你和塞雅有些像呢!你們該不會是姐妹吧?”

“沒錯,我是塞雅的妹妹——塞娃。”

天啊!她和她們一家子是結了什麼深仇大恨?要她們三不五時就把她捉來五花大綁一番。寶懷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喂!你姐姐上一次捉了我是為了洛王,你這回捉我又是為什麼?”她膽子一向夠大,除了怕老鼠和春宮圖之外,她什麼都不怕,自然也不會因為被挾持而過度擔心。只是,她成了人家下手的目標,是因為她不會武功比較好捉,所以常常被當人質用,感覺很差咧!

“一樣是因為騰極。”

“啊?”寶懷眼睛睜得老大。“不會吧?!”

姐妹同時看上了一個男人,那不是人倫大悲劇?

而那個男人對她們姐妹都沒有興趣,那更是悲劇中的悲劇,於是,她這個害得她們姐妹倆無法得嘗宿願的女子,就活該成為悲劇中的大悲人物?

“你別誤會了,我對騰極一點興趣也沒有,之所以會捉你是因為你是最佳的誘餌,一旦你在我手上,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你為什麼要叫他到這裡來?”塞娃賣關子似的笑而不答,反問寶懷,“今天是你和他的大喜之日,不是嗎?”

“是又怎麼樣?”寶懷直覺塞娃捉她到這裡的目的相當不單純,塞娃的笑容中有太濃、太重的殺意。

“那就成全你們夫妻同臨其穴,黃泉路上一路相伴,到地府當一對快活鴛鴦吧。”

“你要殺洛王?”寶懷倒抽了口氣,她方才果然沒有猜錯。

塞娃冷酷的一笑,“不只他,還有你呢!”

寶懷抬高頭,“洛王的武功深不可測,我不相信你打得過他。”

塞娃聞言一陣大笑,“我要殺他多的是法子,為什麼一定要武功勝他呢?有你在我手上,要逼他自刎都不是難事。”她諷刺一笑,“他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不是嗎?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哦!呵、呵。呵……若不是我早想好對付他的法子,我倒真想看看為了你,他真的連頭都割得下來嗎?”說著,她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