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枉死。

聞言陳阿嬌一驚,轉身和楚服對視,那如古井一般的眼中清楚地倒映出她的模樣。

“劉徹不敢得罪太后和國舅竟狠心犧牲韓嫣,眼睜睜見著他死去,可見他對韓嫣也不過如此,韓嫣終究不是他所愛。”楚服話中似是意有所指。

陳阿嬌定定地望著楚服,好一會才說道:“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有?”楚服抬起她的下巴,稍大的力道讓她有些吃痛。

“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呢?我對劉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楚服不要再懷疑我了。”陳阿嬌抬手覆上楚服的手,彼此的溫度傳遞著,還有那脈脈的溫情。

“嬌嬌,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太害怕會失去你了……”楚服靠在她的肩頭,喃喃地說道。

她不怕死,她可以為了她去行使巫術,讓劉徹鍾情於男子,讓陳阿嬌對他永遠地死心。她唯一怕的就是陳阿嬌連一份完整的愛都不給她,這讓她怎麼承受?

陳阿嬌靜靜地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撫平她的不安。劉徹現在如何她已經不再關心,是否喜歡男子她也不介意了,喜歡不喜歡又如何,他還會再眷顧她嗎?

世上往往最難挽回的不是愛恨情仇,而是無疾而終。

《資治通鑑》記載:女巫楚服等人教唆陳皇后行厭勝之術,施用婦人媚道,事情發覺後,命令張湯深查,查出與此事牽連者三百餘人,於是廢陳皇后。

再如何的驚心動魄,在史書上也不過寥寥十數字。然而當它真正來臨之時,當事者內心是難以平靜的。

“你們要幹什麼?!”那一天,暮色低垂,椒房殿突然來了一群人。陳阿嬌怒斥著,來人不卑不亢,只道:“微臣奉陛下之命前來帶走女巫楚服。”

“不行!”陳阿嬌拉過一旁的楚服,她的手上微微出了些冷汗,劉徹他終於要出手了!

“只怕這由不得皇后娘娘了,楚服行使巫蠱之術,做亂宮廷,陛下已經下旨交由微臣徹查此事!”張湯素來有酷吏之名,他揮揮手,身後的兵士就上來將楚服制住。

“皇后娘娘千金之軀,還是小心點好。來人好好看著娘娘,若出了什麼差錯,你們就都領罰去!”張湯最後瞥了陳阿嬌一眼,他轉身帶著人又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陳阿嬌癱倒在地,“楚服……”

楚服無奈地回眸 ,她雙唇微動,陳阿嬌依稀可以辨認出,她是在說:嬌嬌,珍重。

“楚服……”她淚如雨下,原來當楚服真的離開她時,她會是如此難過,一點不亞於當年劉徹離開她時的感覺。

自始至終楚服都面色無波,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樣快,在被押解著走出椒房殿時,她瞥見了藏在角落裡的蘭湘。

蘭湘低著頭,不敢去看楚服的身影,是她告的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楚服地所作所為,她一五一十地把實情說了出去,包括劉徹的頭髮,楚服的巫術,反施婦人媚道之法等等,只求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留得一條小命。

“姐姐對不起。”在楚服的瞭然的視線下,蘭湘心下一驚,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她只是為了活下去,何錯之有?

“嘖嘖,即使是親姐妹下起手來也是毫不心軟啊!”小白和卡卡隱身在暗處,她不由感嘆。

“是啊,事情都捅破了,皇宮是呆不下去了。”卡卡若有所思。

小白又驚又喜,“是說我可以回家了嗎?”

“咳咳,是啊。”卡卡笑笑,“就要回去了呢。”

宮中近來雞飛狗跳,不過小白倒是怡然自得,在火燒到自己頭上之前她就已經揮一揮衣袖走人了。

“怎麼樣?可以出發了嗎?”卡卡正搗鼓著一臺所謂的時間機器,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