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妝?羞不羞?!你兒子那個樣子,有多少通房丫鬟了?!再說了,這麼多通房,這麼多年,一個孩子也沒有!可見你兒子有病……”

皇帝一拍案:“無禮,這也是公主能說的話?”

長樂侯結巴著:“那是為了……為了要嫡長子……”

四公主不聽,大哭著:“父皇!救救女兒吧!女兒死也不想嫁入長樂侯府!”

皇帝哼了一聲:“那你想嫁入哪裡?”

四公主流著淚抬頭:“我想……”

皇帝怒道:“這是你能想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沒聽說過?廉恥何在?!去!抄寫女戒孝經各百遍!”

四公主憤怒地咬牙說:“反正我不嫁入長樂侯府!”她扭臉看長樂侯,狠狠地呸了一聲:“你們一大家上百口人,吃了我娘這麼多年,你還有臉……”

皇帝開口道:“下去!長幼尊卑都不懂,你母親是怎麼教導你的?”

四公主站起身,向皇帝一禮,然後看也不看長樂侯,轉身走了。

長樂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真想也轉身就走,可是想到一大家子都指望著四公主的嫁妝,就只好腆著臉,乾笑著對皇帝說:“臣下昨天,見了賈靜妃,她說,她希望四公主與我家結親。皇上的意思是什麼?”

婚事從來是父母之言而定,怎麼能讓兒女來鬧呢?皇帝笑著看太子,問道:“太子有何話說?”

長樂侯驚訝地看向皇帝,可接著他就低下了頭,他看出了皇帝笑容中的陰沉。

太子嚥了下口水,緊張得出汗,可想到了平遠侯府潑天的富貴不能落在三皇子手裡,有些卡殼地說:“孩兒總覺得,四公主……也要……喜歡這門親事……才好,這樣日後……才能夫妻和睦……”

皇帝冷冷一哂,對長樂侯說:“太子說得也有道理,你先回府,讓朕再考慮一下。”沒說死。

長樂侯心中一沉,可知道皇帝現在有了火氣,不敢多待,趕快謝了皇帝,暗著臉色告退了。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像能把他看穿,也懶得聽他狡辯,就揮了下手,讓他退下。

等太子走了,皇帝才對一邊的孫公公說道:“他心裡還打著平遠侯的主意。朕從來不知道他的心思能這麼深,朕說過的話,就跟耳邊風一樣,他根本不聽。”

孫公公忙說:“太子大概是想給四公主找門好親事。”

皇帝冷笑:“他以為朕就不會找了?他與朕離心了!”

孫公公膽戰心驚地說:“也許,太子只是恐陛下擔憂國事,無暇……”

皇帝擺手:“你不用替他遮掩。他的心思比太陽都亮,朕不想知道都不行。他一門心思想圖平遠侯的錢,他沒見過平遠侯年輕時的樣子!朕為何準了平遠侯卸了兵權?那是因為平遠侯不能有兵在手!那人形同豺狼!心狠手辣!他以為四公主嫁進去就有好日子,哼!痴心妄想的蠢貨!朕要是想要四公主的命,倒是可以允她嫁入平遠侯府!”

孫公公忙說:“太子這不是不懂陛下對他的好心嗎?不然,讓奴婢去提醒他一下?”

皇帝搖頭:“讓他自己去學。你等著,他會接著幹傻事,然後在平遠侯那裡跌個大跟頭,朕就等著他兄妹倆來向朕哭訴吧。”說完,他咳嗽起來,孫公公忙端上了茶,皇帝皺眉道:“朕這咳嗽這麼久了,就總也好不了,那些御醫真是沒用!”

孫公公小聲說:“用不用到外面去尋找名醫?”

皇帝嘆氣:“不知根底的郎中誰敢用?御醫都是幾代效力的老人,身家性命都在這上面。讓他們用些心,不然就撤些薪俸。”

孫公公忙記下了。

總算把長樂侯這門親事先推開了些,太子並不敢鬆快,回到東宮馬上召集了幕僚們問道:“最近,張大公子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