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會的衝著向晚晴笑道,這一票女人今晚該是要倒下了。

喝了不少的簡然,卻腳步穩健,逞強的英雄莫小雨腳步虛浮,一直在走Z字形,“我沒醉,你,你別扶我,我能走得好好的。。你看,直線喲”,莫小雨甩開簡然的手,努力的走直線,卻歪歪扭扭成S形。

簡然無奈,拽著她的胳膊往宿舍拉去,莫小雨愣了瞬,倒沒掙扎,任由她拉著,只是眼眶泛紅。

“你不用扶我,我很清醒”,莫小雨渾身發軟,意識的確如她所說的清醒,莫小雨太過謹小慎微的性格,即使醉酒,都不會失去意識。

簡然開啟莫小雨宿舍的燈,攙著她進門,莫小雨合上門,無力的趴在簡然身上,一對憂傷如水的眼睛看進了簡然的眼裡。

此刻的簡然,兩頰酡紅,醉意燻然的眼睛裡,風情萬種,小巧的薄唇,水潤瑩澤,彷彿一朵含著雨露的鮮花,竭力盛開,姿態綽約。

莫小雨愣愣的盯著簡然的雙唇,眼神裡數度變幻,遲鈍的大腦裡卻清晰的閃現了前世的同樣場景,同樣是散夥飯的那晚,同樣莫小雨喝的有些醉,卻肆意耍著酒瘋,纏著簡然把她送回宿舍。

莫小雨的心跳的很快,身體在失去控制,可莫小雨的意識很清醒,她心裡的魔鬼在不停勸說著,最後的一夜,與簡然相處的最後一夜,從此,就要天各一方,我愛了你三年,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吻,作為離別的禮物,讓我永遠記住。

莫小雨借酒裝瘋,壯著膽子主動的湊近了簡然,把她禁錮在自己和房門之間,莫小雨看過的那部電影的畫面,拼命在腦海閃現,女生的緩緩貼近,曖昧而挑逗的話語,你敢吻我嗎?你敢吻我嗎?

你敢吻我嗎?這句話似是魔咒,在莫小雨的腦海裡不停縈繞著,讓莫小雨如同著了魔,蓄積著全身的勇氣,往簡然一寸寸的貼近,酒壯人膽,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以酒醉為藉口解釋,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酒醉為理由忘記,我甘願卑微到底,只為了祈求你的一個吻。

那天的簡然的反應,莫小雨記的很清楚,她沒有反抗,她沒有掙扎,她就靜靜站在莫小雨眼前,眼底有一絲慌亂,可語氣卻鎮定,她冷靜的眼睛望進了莫小雨的心裡,看到了最為深處的秘密,看透了莫小雨難掩的心虛,“莫小雨,我知道你在裝醉…。。。”,

淡淡的一句話,卻如一盆冰冷徹底澆透了莫小雨拼命蓄積的勇氣,頃刻飄散無疑;淡淡的一句話,輕易的看破了莫小雨拙劣的偽裝,是啊,三年來,簡然從來都是如此冷靜的看待自己的愛戀、痴狂、瘋魔,好似一出可笑的戲碼,莫小雨自編自演的痛苦難抑,簡然卻如旁觀者,清醒、自持,或許,帶了絲的不可理喻,莫小雨垂下頭,雙手無力的放在身側。

林舒的敲門打破兩人間尷尬的死寂,林舒和向晚晴約了繼續喝酒,要簡然和莫小雨過去,這回,莫小雨徹底把自己灌醉了,她毫不顧忌的往嘴裡灌著一杯杯各種顏色的酒水,簡然沒有勸她,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如旁觀者般看著。

莫小雨醉的離譜,仍有一絲清醒,有時,莫小雨恨自己的膽小,恨自己的理智,她不敢放縱、不敢張揚,甚至不敢大聲的宣佈著這段心酸的暗戀,只有默默藏在心裡。

莫小雨醉的連路都走不了,林舒扶著莫小雨,向晚晴牽著她的胳膊,簡然就站在一旁,離的遠遠的,再不敢靠近。她怕我,她不敢靠近我,她怕我對她做什麼,想著曾經兩人那麼的好,如今卻形同陌路。

莫小雨偷偷看她,心裡委屈,是我搞砸了,是我的表白,是我的情不自禁,是我親手毀了我們的感情。莫小雨不敢哭,不敢鬧,莫小雨抬手,低頭默默的擦著眼睛裡不斷流淌的淚水,無聲的哭泣著,在漆黑的夜色裡,在旁人看不見的脆弱裡,在不能與人言說的恐懼裡。

作者有話要說: 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