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搞不清楚朱月凝因何而對他生氣,此刻他的心中才會充滿了怨氣,什麼叫費力不討好?他許巖就是真實寫照…

秦霜七無奈搖了搖頭,努力加把勁,今天的晚飯就會有著落了,然而這個朱月凝似乎已經把他秦霜七盯上了一般,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盯著秦霜七揮動鐵鎬的身影。

秦霜七眯著眼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知道,這名女警官是不把他秦霜七整治的服服帖帖,恐怕這女警官連睡覺都不會香了。

秦霜七忽然把故意揹著身子,只留給了朱月凝一個屁股左搖右擺,死死的盯著秦霜七的背影眸中噴吐著無名的怒火。秦霜七的這副痞子模樣讓犯人在她心底的印象直線下降,冷哼一聲,內心想著,天下烏鴉一般黑,犯人就是這樣一副樣子,素質極為低下,那是完全被邪惡侵染的人類,這種人就本該不需要給予任何的同情,更不需要以人道的方式去整治,對付他們,都不如管教畜生來的輕鬆。

另一邊,許巖脫離了朱月凝的視線,在這礦場中左逛右逛,雙手負於背後,一副從容的樣子穿梭在眾人之間。當他路過張大虎的身邊時,卻頓住了腳步,緊緊的盯了張大虎幾眼。後者明顯感受到了許巖的目光,他停下了手中揮舞的鐵鎬,粗獷的眉毛一皺,卻也笑問道:“警官,您?”

許巖擺了擺手,湊近了張大虎的身邊,臉上忽然湧起一抹深意的微笑,俊秀的臉龐顯得有些陰鬱。他笑道:“你是張大虎虎哥?”

“正是,正是!”張大虎一陣受寵若驚,心道自己何時名氣這麼旺盛了許巖摟上了張大虎的肩膀,湊近他耳旁,壓低著聲音說道:“呵呵,你不必驚訝,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擺脫你罷了…”

張大虎恍然大悟,好爽道:“哦,長官你說!只要是我張大虎能辦到了,你就放心!”

許巖滿意的笑了笑,指了一下遠處秦霜七的背影,說道:“看見那個人了吧?我只想拜託你好好的“照顧照顧”那位小兄弟,就有勞你了虎哥。”許巖頓了頓又說道:“聽說你在這座監區裡手眼通天,很少有是你張大虎半不來的事情,所以這點小事情,你應該不會太過為難吧?”

“當然!長官你放心,這只是小事一樁而已,只不過…”張大虎笑了起來,不過許巖卻很明白他的笑意是為何。

“你放心,只要我滿意,你覺得對不會後悔的。”許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許巖不著痕跡的離開了張大虎,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警服,一臉的嫌惡之色,他是很不屑於去和一個犯人打交道的,和那骯髒的身體接觸久了,似乎自己都變得有瑕疵了。不過朱月凝是他許巖的禁肋,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對她不尊敬,或許這才是一種過度的溺愛。

秦霜七一下下揮著鐵鎬,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家算計了進去,更不知道日後會有何種苦日子在等著他。身後的朱月凝渡著悠閒的腳步,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後,秦霜七即使不去看,也能感覺到她一臉生冷的臉色,眼睛裡更是冰冷的讓人不敢接近。

遙望遠遠的天際,秦霜七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淡淡的哀愁,他知道,就在鐵牆的另一面,是他所向往的一片自由天地,不過在現在看來,秦霜七知道那是可望不可即的了。

忽然,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冒出了秦霜七的心頭,與其永遠蹲守在晦暗的監牢中,為何不以命一搏,永遠的逃出這片清冷的監獄呢?秦霜七的心臟猛然的跳動起來,他受夠了監獄裡的一切,受夠了女警官冰冷的面孔,更受夠了被束縛在那充滿了黴氣的監牢。他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有很多是他無法割捨的羈絆。媽媽,姨奶,還有死去的阮靜昕。

然而,秦霜七卻明白,所能從如此森嚴的監牢逃脫出去,那完整的計劃是要醞釀許久,條件以及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