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同學關係,只是來把他應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他而已…”

當下,牛莉莉把自己在景田小城所知道的一切對朱月凝講了出來。原來,秦霜七的母親遭受厄運後,就已經把所有事情籠罩了起來,憑藉自己在景田小城的地位,即使小城裡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卻也不敢隨意張口講話,沒有人願意為了那窮苦的寡婦而將自己置身險地,所謂天高皇帝遠,在那一片狹小的地域,可以說李強的父親可以之手遮天了。他們只是普通的鄉民,對此,他們均是保持著沉默的態度。只有牛莉莉自己,從小城裡出來,一路遠涉,費了極大波折,才找到了這個地方。

秦霜七一直被拖回來牢房,獄警隨手一聲,便把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相比於全身的疼痛,此刻秦霜七的心裡那種揪心的感覺讓他幾欲癲狂,他趴在地上,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翁動的嘴唇一直呢喃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他想見到心目中的那個身影,讓事實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他仍舊不肯相信,自己的母親是為了替自己嘗還債務,怎麼會有那種的遭遇?

秦霜七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雙手趴在牢門便用力搖晃,嘶聲吼叫著:“告訴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是騙我的!”此刻的秦霜七寧願相信牛莉莉仍舊是為了嘲諷自己,打擊自己所編造出的故事,然而她那眸子裡真誠的目光卻告訴他,那無法扭曲的事實,真真的擺在眼前。

“喂,小子,作死出去作聽沒聽見,少tm在這裡抽風!”張大虎從床鋪上走了下來,惡狠狠的對秦霜七叫道。

“這小子是不是皮子又癢癢了?看來非得教訓一下不可了,md吵老子安寧。”一旁的老三做勢挽起了袖口。

秦霜七轉過頭,他忽然陰冷一笑,朝著張大虎等人走了過來,卻依舊呢喃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草,這小子是不是精神病犯了?”一旁的老四嘀咕道。

張大虎摸了摸鋥亮的光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還在為折磨這小子苦苦找理由呢,這下被他自己主動犯上了,狡詐如張大虎的他怎了放過這個機會?

“你們都別上,看我的!”張大虎拿起一旁的酒瓶,將裡面的酒液全部傾入自己的口中,張大虎的嘴角掛著一抹兇殘的微笑,任何人都能臭到此時在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幾個人呼的一下從穿上湧了下來,張大虎挪著虎虎生威的步伐來到秦霜七的身前,眼前的這個少年瘦弱的身體有些不足以撐起他身上寬大的囚服,只是因為這虎哥看看只有一米五的個子,即使身板壯碩,卻也不得不略微抬起頭來看著秦霜七。

“小子,今天爺就好好讓你見識一下爺的好手段,給老子跪穩!”張大虎一手將瓶子扛在肩頭,一手將手指點在了秦霜七的胸口上。

然而秦霜七卻絲毫不為所動,他依舊腥紅的眸子佈滿血絲,和張大虎對視的的眼睛有些呆滯,讓人意外的是秦霜七一把將張大虎指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揮走,然後雙手抓在了張大虎的肩膀上,能感覺到秦霜七內心中的怨氣與牢房裡陰晦的氣息交織著。

“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麼?”秦霜七似癲似瘋的問道,能看見他的臉上有些迫切。

“滾你孃的!少裝模作樣了!”張大虎低吼了一聲,掄起了啤酒瓶子就扣在了秦霜七的腦袋上。

酒液頓時傾撒了秦霜七一身,後者的身子不禁一陣搖晃,張大虎身後一眾人不禁對秦霜七又是嘲笑,又是悲哀,惹誰不好?非要拿虎哥尋開心?

只是所有人預料中的那聲慘叫卻沒有響起,血液混著酒水緩緩流淌了下來,而秦霜七的面部卻因為極度的笑意而有些扭曲。

“呵呵,好玩…”秦霜七tian了tian流淌在嘴邊的血跡,因為揹著光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