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很溫柔,聶初陽卻差點沒被氣得吐血,站起來一把扯過他的衣領道:“她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的老婆。我有權知道她的所有情況。”

秀氣醫生動作優雅的掰開他的手,再理了理有些亂的襯衫,然後仍是淡淡的道:“不管她是什麼人,現在她是我的病人,我有權保護她的隱私……”

那閒適語氣,可惡的態度……聶初陽在房裡轉了兩圈,然後突然趴在桌子上,瞪著心裡醫生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危脅道:“你說不說。”

輕快明瞭的兩個字。“不說。”

“SHIT。”聶初陽咒罵,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盧雁雪。“你給我搞定你那個好朋友,不然……”

危脅意味甚濃,過了幾秒,聶初陽把電話遞給心裡醫生,醫生不解的接過來。也不知盧雁雪對他說了些什麼,聶初陽只見醫生的表神由淡定轉為為難,再由為難轉為掙扎,再由掙扎轉為不安,再由不安轉為妥協,再由妥協轉為無奈,再由無奈轉為絕望……

聶初陽心情大好的在椅子上坐下來,心理想道:一物降一物,看我治不理你。很快心理醫生結束通話,呆愣了兩秒才把電話交還給聶初陽,然後清了清嗓子道:“這一次是例外,下不為例。”

聶初陽點點頭,這一次就夠了,他又不是心理有病,不然怎麼會來找他。

醫生喝了杯水才道:“據我的診斷來看,蘇小姐是因為大學時兩段失敗感情而沒有信心,因為那兩次失敗,導致她對長久的感情持懷疑態度。

“又是尹品行?”聶初陽咬牙切齒的道;“那要怎麼辦?怎麼才能治好?”

“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蘇小姐想通了就好。”

聶初陽忍住揮拳的衝動。“你不廢話嗎,要是她能自己想通還找你來幹什麼?”

“呃……聶先生,我是說我會透過一些心裡引導手段來幫助蘇小姐。”

“那需要多長的時間?”

“這個不好說。”

“你……”聶初陽有了扁人的衝動。

從診所出來,開車在街上閒逛,醫生說不要給笙曼太大的壓力,非常委婉的建議他不要破壞目前這種平衡,聶初陽十分鬱悶,不但不能抱得美人歸,還得控制這種冷戰的平衡,他媽的什麼破醫生……媽的,破醫生還得聽他的話。

SHIT。

不知怎麼就轉到了尹氏,聶初陽停在門口,像只狼一樣窺探著門口,那幽幽的目光,堪比殺人的利器,快下班的時候,尹品行從門內出來,蜇伏了一下午的聶初陽開啟車門,幾步上前,一把揪住尹品行的衣領,還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就把他拽進了車裡。

“去哪兒,你幹什麼?”尹品行對聶初陽的粗魯大感不解。

“解決你和笙曼的事。”聶初陽緊緊握著方向盤,看也沒看他。

車子一路狂飆,方向是渝城北邊的一座荒山,在半山腰停下來,四周皆是茂盛的野草,風很大,一陣一陣的涼意,聶初陽重重的按了一下喇叭,尖銳的聲音劃破雲宵。

“聶初陽,你發什麼瘋。”尹品行扯了扯領帶,被莫名其妙帶來這個鬼地方,心情十分的不爽,之前聶初陽就莫名其妙的說了那兩句話,之後像是吃了啞藥一般啥都問不出來。

“我發什麼瘋,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笙曼怎麼會患上那該死的婚前恐懼症。”聶初陽把他扯出車外,邊說還動了推了推他。

“婚前恐懼症?”尹品行微微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你們要結婚了,她答應了?”

霍霍地磨牙聲。“拜你所賜,她拒絕我了。”

“哈哈……拒絕得好,拒絕得好。”

這句話簡直是在找死,聶初陽忍無可忍的揮出了拳,這段時間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