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攜幾名美人出遊,預計五月才會返回王城。那兩名越女把蜀王著實迷的不輕,捧在心尖尖上的寵,倒是四位美豔的秦女成了陪襯。說起來,兩名越女也並非生的如西施、鄭旦那般絕色,但蜀王好這口,看著她們柔弱的模樣,聽著輕言細語的撒嬌,即便不懂越國語言,但糯糯軟軟聲音真是讓人渾身都酥了。

而子朝既不是秦女,也非越女,而是出自衛地,蜀王還未曾見識過衛地女子是何等風情,更何況據說眼前這幾個美人連子朝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這段時間蜀王心情大好,因此蜀國上上下下也都一派祥和。

對於蜀國來說,春耕是頭等大事,在杜鵑啼血聲中,朝臣大都忙著春耕相關事宜,國民亦早已開始下田勞作。

舉國上下,也就蜀王一個閒人。

宋初一也不禁感嘆,同樣是國君,差距還真是大啊!贏駟日理萬機,連睡覺的時間都少的可憐,看看人家蜀王,多麼懂得享受生活!

宋初一這次要去的葭萌關,其實在苴國境內。第五代蜀王封其弟於漢中,號苴侯。這位苴侯的名字便叫葭萌,葭萌關因此得名。它位於嘉陵江與白龍江會合之處,陸路上通漢中,下至蜀國王城,順嘉陵江而下,可達巴國閬中,這裡也是秦國入巴蜀的最佳通道,其地理位置之重要,顯而易見。

宋初一一行站在距離葭萌關不遠處的半山腰上,能隱約看見一座低矮的城樓,坐落在土夯的城牆之上,這關門看起來並不怎麼氣派,可是放眼望去,關前關後,重巒疊嶂,危巖峭壁,樹海蕭森,組成一道氣勢磅礴的自然之門,曲折陡峭的小徑順山體蜿蜒而上,樹冠重重掩映中若隱若現,直通到城門,這座低矮的建築孤立關上,以周圍天然屏障為延伸,竟也生出凜然不可侵犯之勢。

“峰連玉壘,地接錦城,襟劍閣而帶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誠天設之雄也!”宋初一不止一次來到這裡,但每一次都是忍不住讚歎。

從這裡看過去,籍羽也覺得,葭萌關之於巴蜀的重要性,就如同函谷關之於秦。

“先找個地方落腳吧。”宋初一領著白刃和金戈一起下山。

剛至山腳下,便見兩騎迎面奔來,宋初一連忙領著兩頭狼往邊上靠,誰知那兩人竟漸漸緩了下來。

待靠近百丈,宋初一才看認出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是司馬錯。

司馬錯胯下戰馬警覺性極高,感覺到狼的氣息,在遠處打轉,死活不肯前行。戰馬在戰場上從來只有往前衝的道理,一般根本不可能受驚,但白刃和金戈張著大嘴對人家流哈喇子,不驚恐也難。

宋初一伸手,一狼給了一巴掌“出息!”

司馬錯無奈,只好翻身下馬,徒步走了過來。

“先生。”司馬錯拱手施禮,看了一大一小兩頭狼一眼,心中驚奇“這是?”

宋初一還禮“這兩個是我養的小寵,白刃,金戈。張兄呢?”

“張子在附近發現一匹烈馬,忙著馴馬去了。”司馬錯道。

“他不會叫我來看馬吧!”宋初一笑道。

司馬錯哈哈一笑“哪能啊,君上召張子回去,此間事宜,交由先生全權處理。某從旁協助。”

“那邊不是有一干大臣和策士犀首嗎?何事要招張兄回去?”宋初一奇怪道。

“密探傳訊息,韓國蠢蠢欲動,圖謀攻秦,這邊秦魏戰事尚未結束,大秦危難。”司馬錯憂心忡忡。他認為宋初一提議攻下巴蜀的想法實在是切中要害。可是兩國夾攻的話。秦國縱然能頂得住,怕也沒有餘力攻下巴蜀了。

的確是件大事啊!宋初一道。“先去見見張兄吧。”

宋初一轉身,卻沒看見白刃和金戈,連忙朝司馬錯坐騎那邊看過去。果然瞧見那兩個傢伙圍著馬匹轉悠。那兩匹馬都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