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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國的都城,周圍城牆比一般的城牆高大堅固,利於防守。
“沒想到閔子緩真能把那五萬人馬帶到中都。”司馬錯嘆道,“我以為此人僅有些小人之道,原來竟是一直小瞧他了。”
司馬錯久歷兵事,很明白僅憑小人手段根本不能控制五萬人馬。
“能帶來不見得能戰,能戰不見得能勝。”宋初一盯著地圖,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大將軍覺得,公子嗣登上魏王之位,會怎樣對待這五萬人馬?”
“這些人是他親兵舊部,若是此戰之後能夠回得大梁,公子嗣會委以重任吧。”司馬錯道。
這是正常的想法,如今是看拳頭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能掌權,公子嗣弒兄即位,名不正言不順,必然會遭到反對勢力的抵抗,需要自己的親兵來鞏固政權。
宋初一搖頭,“有親兵助力,自然事半功倍。不過公子嗣雖是兵變即位,但所遇到的抵抗寥寥,一者,魏赫做太子時,手裡兵權有限,可以說幾乎所有的軍隊都是效忠於魏王,只要魏國朝內能成氣候的大臣不兵變另擁新君,公子嗣穩坐王位;二者,如今外患大於內憂,在處理外患的同時,正利於他收攏兵權,實乃天賜良機。”
別人打到家門口,再不一條心反抗連國都滅了,誰還有閒心去計較內亂!
再說,一般情形下低階將領和兵卒對君主是誰並不十分在意,能夠影響他們的是朝中掌權的大臣和高階將領,眼下公孫衍被俘,惠施棄官,晉鄙在外作戰,公子n重病,魏國宗族之中其餘公子大都無實權,正等著一個能管事的呢!
“國尉的意思是……”司馬錯猜不到她說這些話的原因。
宋初一道,“閔遲是魏赫的人,公子嗣手下的這些兵,竟然乖乖聽從了他的調遣!公子嗣豈能不怒?”
這怒,定然是要發洩到將領身上。
司馬錯不解道,“可是君令如山,也怨不得那些人吧?”
宋初一眯著眼睛笑道,“公子嗣被圈禁期間,只有徐長寧帶領不足五百人助他脫出牢籠,那些親兵居然龜縮不見絲毫動靜,之後還乖乖聽從魏赫調遣,豈不是有歸順之意?”
司馬錯想到徐長寧的身份,猛然明白過來,“原來國尉早已未雨綢繆。”
第353章 清野困中都
公子嗣被圈禁,他的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之所以沒有動作,皆是因為宋初一從中作梗。
徐長寧當初在長社為官,常常透過守城將領向公子嗣獻謀,讓那將領得了不少好處,兩人關係自是不必說,後來徐長寧成為公子嗣最信任的謀士之一,又娶了公子嗣一母同胞的妹子,由他來謀劃營救公子嗣,毫無異議。
而徐長寧的謀劃,也就等於宋初一的謀劃。
她先讓封地的軍隊按兵不動,下令秦國早已在魏埋下的暗線,影響容巨等太子舊部,使他們提出調長社兵力。而後令徐長寧為營救公子嗣奔走,待時機成熟,帶著原公子嗣府內養的護衛和死士去救其脫出牢籠。
如此可逐步分離公子嗣和他的舊部。
一旦公子嗣失去親兵的支援,即便坐上王位,也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鞏固權力。
宋初一所謀主要是為了讓徐長寧成為公子嗣的心腹,挑撥離間是順勢而為,並未抱著十分把握,不過眼下看來,第一步已經成功。
“國尉的意思是,我們最好能給閔遲收攏人心的時間?”司馬錯問道。
“那倒沒有必要,想辦法阻斷中都與大梁的聯絡,那邊再有徐長寧做內應,瞞住魏嗣不成問題,就算最終暴露,最多折了徐長寧,咱們手裡還有公孫衍做人質。”宋初一道。
相較長遠謀劃,眼下這場仗輸贏並不緊要,司馬錯點頭,“我一個粗人,不懂邦交國事,此事全聽國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