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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能夠運轉,而他的存在好像僅僅是一種象徵而已!再想想自己的父王還有秦王、齊王,那才是君臨天下啊!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大殿,魏赫才驚覺不知不覺已經坐了一夜。
想通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厚賞惠施,並決定傍晚再次親自去探病,懇請他回朝輔佐自己。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世上不是所有悔過都有改正的機會。他尚未來得及出宮,便得到訊息:惠施已棄官,午時便帶著家小返回宋國。
惠施的親人大都不在身邊。他有兩個兒子,皆已成年,長子留在宋國守著根,早已成家立業,身邊的惠章是幼子,年十七,早在宋國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過完年才及笄。他走時。只帶了些路上所用的細軟,兩輛馬車,幾名忠僕,拋下在魏國的所有家業。兩袖清風而去。
人早已出城,在這戰事緊張的關頭,魏赫親自追出去顯然不太現實,而惠施決絕無絲毫轉圜的餘地,恐怕就算是攔住也絕不會回頭了。
國不可無相,容巨之前代相期間沒有出過什麼岔子,倉促之下魏赫只好令他再度代相。
此時,閔遲早已離開大梁二十餘里,接近山陽。
平周城的守軍堅持了八天九夜。終究被秦軍攻陷,魏軍守城將領戰死。
從平周出發的魏國水軍已上岸攻打汾城。
宋初一派人將公孫衍押回咸陽,自己則就近汾城駐紮,以便隨時支援。
張儀則一面令使者去魏國傳信,要以公孫衍換取最大的利益,一面又書信韓趙,遊說兩國趁機攻魏。
上回魏國與齊國聯手。攻佔了趙國大片的土地,趙國早就在觀望秦魏之戰,只需張儀煽動幾句,便開始整軍對魏國發起了大規模的攻擊。
韓王見長社守軍被調離,當初組織聯盟的公孫衍已被秦國俘虜,盟約算是作廢,也覺得機不可失,立即發兵攻打長社、安陵。
韓國只盯著長社、安陵這塊地方。抱著能佔一點是一點的心態,看著別人如何行事,倘若秦趙兩國真能把魏國拆散了,韓王很樂意真正加入這場滅國戰,渾水摸魚趁機分一杯羹。
短短一個月,魏國邊境烽煙四起。
汾城魏軍慘敗。只有中都晉鄙率領的主力軍依舊堅不可摧,然則,現如今魏國處處皆有戰事,晉鄙需要掌控全域性,不能總是困在中都這塊地方守城。晉鄙覺得先至的援軍大將齊超有勇無謀,做先鋒還行,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實在不足以守這樣緊要的地方,晉鄙連忙送信回大梁,要求派另外一位將領郇補前來,他又堅守了一段時日。
直到九月中旬,閔遲率軍趕至,晉鄙觀察了數日,見他精於兵事,便將中都託付給他,自己退居中軍指揮全域性。
秦趙之師,如同虎狼,韓國跟在邊上撿肉吃,魏國一夕之間臨三敵,已經是岌岌可危,但是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無疑是雪上加霜――大梁又出事了!
魏國亂作一團,魏赫為了戰事焦頭爛額,他將公子嗣原封地上守軍掉離之後,就潛意識裡覺得沒有威脅了,疏於防範,圈禁的守衛一鬆,便給了公子嗣和舊部聯絡的機會。
公子嗣脫出牢籠,利用早年在宮內安插的人做內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潛入宮內。
射殺魏赫!
一夕之間,魏國又換了一位君王!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無論尊貴還是卑微,誰也不比誰命硬,誰都可能一朝斃命。
駐紮在汾水河畔的宋初一閱罷密信,不由一嘆,詢問道,“公子嗣上位之後有何動作?”
谷寒道,“為自己翻案。說是當初魏惠王透露出想要另立他為太子的意思,導致魏赫急於上位,所以與內臣勾結謀害先王嫁禍手足,且他做了這些日的君主,不能平息戰亂,不會任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