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桿子說話,而謝國章又不是那種上進的人,久而久之,自然就更加喜歡親近溫柔小意的柔婉女子了,龔氏便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在謝國章面前伏低做小,懂事會說話,哄的謝國章將一些小錯全都替她抹去,一心一意的寵著她。

言修給謝國章行禮,龔氏規規矩矩的偏到一旁去,不敢受言修的禮,言昭華也跟著言修身後,也沒有表現的特別親暱,反正謝國章對她早就沒了好感,她也不必再裝著了,謝國章一邊喝茶,一邊掃過言修父女,只覺得這對父女越看越像,都是表面乖順,其實這兩年暗自籌謀,儼然有崛起之勢,讓他感到壓力。

“都起來吧。坐。”

謝國章揮揮手,讓言修和言昭華站直了。謝國章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看言修依舊站在下首,還算滿意,他自己坐在主坐上,旁邊的位置自然不能讓言修坐了,憑的讓他得意,就抬手指了指右側下首的位置,讓言修坐下,儼然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

言修對這樣的謝國章已經習以為常,言昭華也一派淡定,在她看來,謝國章年紀越大,越害怕失去威嚴,所以才會在這些細節上表現的這樣強勢,言修不會和他在這種小事兒上計較。

“不知岳父百忙之中前來,所為何事?”

謝國章就等著言修開口發問,沉吟片刻後開口:“我聽說了一些事情,就是關於……”謝國章似乎也有些為難,可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龔氏後,就繼續開口了:“關於寧姐兒的。寧姐兒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雖說年紀稍微有些稚嫩,但既然機會來了,那就不要錯過的好。”

言修的手敲在椅子上,沉聲問道:“不知岳父說的是什麼機會?”

“別和我賣關子了,就是那個威武候府世子譚孝之嘛,我都聽說了,寧姐兒和譚世子既然心意相通,那兩家結親自然是好上加好了,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嗎?”

言修被謝國章的話氣得鼻孔有些冒煙,一時拿不準謝國章到底知道了多少,目光投向了謝國章身後的龔姨娘身上,忍著脾氣,對謝國章笑著回道:“這……這也不是我說合適就能合適的事情,威武候府世子,將來那是要襲爵威武候府的,不是我去說三兩句話,就能成的這事兒。況且,威武候府與長寧候府的事情,岳父大人多少應該也知道一些的,只怕寧姐兒和譚世子這件事,不容易促成啊。”

謝國章還想開口,卻被言修抬手阻擋,只聽言修繼續說道:“岳父,寧姐兒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說實在的,那丫頭從小被我寵的沒了樣子,近日來釀成了一樁不可饒恕的大錯,過陣子,我打算將她送到家廟裡去,那孩子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傷心,別說是威武候府的親事了,就是其他人家,我也不敢將她嫁過去,所以,這件事,我只當沒聽過,岳父也請收回這個意思吧。”

謝國章和龔姨娘對視一眼,龔姨娘亦是驚訝,從謝國章身後走出,對言修堆笑說道:“侯爺,瞧您說的這樣嚴重,三小姐今年才十四歲,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不該送去家廟裡啊,更何況,公爺還替她尋了這麼一門好的親事,侯爺您說是不是?”

言修對謝國章好言好語,因為他是女婿,可龔姨娘可不值得言修溫言相對了,當即回擊:“我竟不知,我一個朝廷一品大員,說話做事,還要一個姨娘來教導不成?”

龔姨娘臉色青了青,卻沒有跟言修對峙,而是退後一步,繼續低頭站到了謝國章的身後,隱忍的樣子,看在謝國章的眼中,倒不是心疼,只是覺得言修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誰不知道龔氏是他最寵愛的妾侍,不說別的,就只衝著這一點,他也不能對龔氏這樣說話,一拍桌子,怒道:“你這什麼態度?她沒資格教導你,我有沒有資格啊?”

言修看著謝國章低下了頭,到底沒敢和他硬頂,謝國章哼了一聲,說道:“子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