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就白了他一眼。

北野松和三朵淫花真的傷得不輕,起初九大山主考慮到三朵淫花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只是派人攙扶著,但三朵淫花已經變得像一攤爛泥,扶都扶不住,索性就爬上男人的背,讓他們揹負著。

九大山主也如同喪家之犬,根本不敢回家,生怕白漠部落的人上門復仇,所以帶著他們又去了萬里鏢局。

到了萬里鏢局,北野松和三朵淫花就被直接揹負進了大殿,四人也沒有廢話,服下療傷聖藥,就盤膝坐地,暗自調息。

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裡,幾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專心療傷,養好傷早早走人,這裡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本來帶著一幫小弟出去打劫,沒想到最後竟讓小弟給扛回來了,這理到哪裡說去?

特別是北野松,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人羞辱得體無完膚,這口氣哪裡咽得下?偌大的神墓園也已經放不下他這張臉了,真想脫下褲頭套在頭上,實在沒臉見人了。

待到體內真元理順之後,傷勢雖然沒有痊癒,他也準備走了,睜眼一看,大殿外黑漆漆的一片,十分適合他悄然遁去。

沒想到剛站了起來,納蘭小妹就睜開了眼,道“北野公子,你要走了嗎?”

北野松被嚇了一跳,彷彿做賊被抓到現行,臉上就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點了下頭,道“不回去留下幹嘛?神墓園令人心煩氣躁!”

納蘭小妹點頭道“也是!我們也要回去向師父稟明情況了!”

北野松心頭一動,道“你們要去傾城居?”

納蘭小妹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師妹又死了,不去跟我師父交待一下,也說不過去。”

北野松試探道“我能一起去嗎?”

納蘭小妹怔道“你去幹嘛?”

北野松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是你們一家的事,所以我也想去跟你師父商量一下,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姜小白辱我太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納蘭小妹道“那個白髮老頭的修為深不可測,想要報仇,我估計難以得逞!”

北野松冷哼一聲,道“我爹是劍神,縱橫天下,所向披靡,還會怕那個老不死的不成?”

納蘭小妹道“但我怕我師父未必願意見你。”

北野松道“還沒去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見我呢?如果她真的不待見我,我掉頭就走,絕不為難你!”

納蘭小妹想了想,道“那好吧!”

北野松喜不自禁,心中恨意頓時消散不少,深深作揖道“多謝納蘭掌門成全!”人又變得彬彬有禮,不似剛到白漠部落時那般高傲了。

等到七月竹和風中菊理順體內真元,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四人就準備離開神墓園了,待在這裡不但臉上掛不住,心裡確實也感到心煩氣躁,待久了真要走火入魔。

九大山主這幾天忙裡忙外,鞍前馬後,將這些高手照顧得無微不至,比孝子照顧病榻上的父母還要盡心,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無家可歸,無人可依,雖然這幫高手令他們很失望,如果不是跟他們爬上一艘賊船,早就私下裡嘲笑了,但這幫高手再沒用,畢竟可以離開神墓園,只要巴結好了,帶他們遠離這片是非之地,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所以見到這些高手要走,九大山主得知訊息,連忙就趕了過來,此時北野松和三朵淫花正站在大殿前的臺階上,掌孤燈便上前抱拳道“上仙終於康復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北野松現在特別敏感,就感覺這傢伙是在嘲諷他,被人打成死狗一樣拖回來,竟然說是可喜可賀?喜從何來?但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打不過強者,也不想遷怒弱者,免得惹得恥笑,便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掌孤燈心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