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者似冰;遇肉開洞,見人封喉。哼風老兒,你偷了南宮大谷主的毒物,如今被這位少俠斬斷,看你怎麼回去交待。”李玄聽了辛鈞之言,不敢繼續催發內力。豈知不一會兒,那兩個怪異的蜈蚣鐵頭不但沒有從自己雙肩肩頭退出來,反而‘啪啪’兩聲,完全碎裂在他肩頭血肉中,驚懼之下,他不由暗暗叫苦,心道:“看來我命休矣。”

風行雨也已聽到蜈蚣腦袋在李玄肩頭內碎裂的聲音,甚感詫異,問道:“它們不願出來麼?怪事怪事”

原來這兩條陰陽鐵頭蜈蚣不但寒熱毒性極高,而且還可自行續接殘體,所以風行雨見這兩條得來不易的蜈蚣被李玄斬斷,並未著急。如今,他見它們竟碎裂在李玄體內,不禁為此感到驚慌奇怪。要知風行雨與李玄交手幾次,見他不被自己秘製的藥丸所惑,驚奇之餘,便命人從谷中將這兩條蜈蚣取來。如今雖及時派上用場,卻成了不歸血本。痛惜之餘,他心念稍轉,竟開心起來,暗道:“這個三次與自己搗亂的混小子,縱有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身,難道還能抵得住這兩條比‘神難敵’蠍王強過百倍的鐵頭陰陽蜈蚣的毒性?但風行雨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李玄體內早就有雞冠巨蟒的血肉精華,雖不敢說是百毒不侵,但仍可依靠雞冠巨蟒的神奇精血,將其毒質抵消掉大半。若非如此,李玄哪能禁受住,早就毒發身亡。

不過,此時陰陽鐵頭蜈蚣僅剩下鐵頭,無論毒性或能力,俱減退大半。儘管拼命鑽進了李玄體內,終因後繼無力,所以才會爆裂。生死自有天定,難道天要李玄亡此?

李玄覺得肩頭毫無知覺,眼前更是越來越模糊,搖搖晃晃中感覺呼吸與身體漸漸分離,似神遊外物,更似靈魂出竅,整個人似在海水中飄搖。不知多久,他感覺身體左側靠近了熊熊火山,而身體右側卻跌入了極寒冰窟。正模糊混沌無知無覺時,突然又感覺海天深處炸響一個巨雷,火光、冰塊帶著自己的血肉四散齊飛,耳聽唐冰嘶聲喊著自己的名字,自己卻無力回答,空空洞洞的腦際,霎時間沒了知覺。

丁蒼穹見李玄面色怪異,被陽光照著,竟呈現出一半慘白如霜,一半赤紅如火的詭異模樣,不由沉聲道:“趕快氣沉丹田,莫讓毒質攻心”唐冰見李玄這副可怕的模樣,心驚膽顫的悽聲道:“玄哥哥你怎麼了你感覺怎樣啊?你你說話呀”話未說完,只見李玄瞪著雙眼,幾次張開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搖搖晃晃中,只是用雙手拼命地抓著胸口,不停地來回扯動,來回揪扯著,似乎要將胸腔撕裂,將其陰陽鐵頭蜈蚣爆裂後引發的痛楚掏出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李玄瘋狂掙扎幾次,轟然倒下,口中噴出暗黑色的粘稠的血液。這些暗黑色的血液,如研磨的徽墨墨汁,飛濺空中,落在峰頂厚厚土上,暈染點點,腥臭無比。

唐冰悲泣一聲,緊緊握著蛇形鑽天錐,對風行雨咬牙切齒道:“快快拿出解藥,快快拿出解藥!”

風行雨見李玄倒地不起,得意大笑道:“這蜈蚣之毒,沒有解藥可解。哈哈哈,即使有,老子也不會給你!”唐冰聞言,悲泣難當,嘶聲道:“那你就以命抵命吧!”說著,猱身躍起,手中蛇形鑽天錐疾風般攻出。

丁蒼穹見此時峰頂情勢,已完全落入風行雨的掌控,莫說唐冰此時已經神智大亂,即使腦際清明之時,也必定難是風行雨的對手。他見唐冰出手三招,漏洞百出,不禁長長嘆道:“冰兒,若我沒有猜錯,開啟不老洞天的鑰匙已隨林東圖墜下山崖。所以,風老賊短時仍難將石門開啟。唉,人生無常,生死難料,看來我們合該命絕此地。你還是留下些力氣,尋個法子,負著李公子的屍身快往山下去吧。”

唐冰聽了,拼命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道:“您不要說了。是我為了無塵山莊的私利,害了玄哥哥,我這就還命給他。”辛氏兄弟眼見唐冰無論如何拼命,卻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