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二者相撞,驀地發出一道雪亮刺目的白光,裹夾著滾滾炸雷的巨響,隆隆不絕。而李玄承受不住霹靂天下吼音波的衝擊,身不由己,騰空倒飛,就在他使出千斤墜身法,想穩穩落地,卻發現足下竟是深不見底的溝谷。

他人在空中,直覺眼花耳鳴,胸口如被暴雨似地鼓槌狂擂,劇痛之下,已知自己正跌向溝谷,不由暗呼道:“我命休矣。”可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那道白光凌空襲來。

白光光芒耀眼,如一道軟索,更似一隻無形柔軟的大手,輕輕抄住了有些昏迷的李玄。

馬伕韓子山運足霹靂內息,將霹靂天下吼發揮到了極致。可他沒想到,霹靂天下吼產生的音波,竟與紅色雲團放射出的波紋撞在一起,而且還生髮出了一道匪夷所思的白光。他見白光耀眼,瞬間將大地罩住,不知為何,心底驀地湧上一絲不安之感。馬伕韓子山想以百變步伐,躲開紅色波紋與霹靂天下吼音波相撞後產生的白光,卻覺渾身一震,如被隱形高手點中麻穴,儘管使出全力,竟然無法邁動半步。

美婦樹嬸伏在地上,將眼前一切看得清清楚。待見韓子山呆立不動,耀眼的白光襲來,如千萬道利刃似地的罩向其頭頂,情急之下,來不及呼喝他躲開,飛身躍起,上前緊摟著他飛身滾開。二人還未站起,便聽‘波’的一聲,白光如刀劈在適才韓子山呆立之地,頓時沙飛石跳,飛濺起的滾燙的巨大熱浪,擦著二人鼻尖飛過。

馬伕韓子山脫離開白色光芒,身體奇蹟般活動自如。他拭去額頭驚出的細密汗珠,勉強對美婦樹嬸笑道:“虧你救得及時,要不我就”一語未畢,發現自己仍被美婦樹嬸牢牢抱住,不由大窘。美婦樹嬸見韓子山與自己驚險脫離開白光,驚懼之餘,也甚是開心,聽韓子山相謝自己,正要取笑他婆婆媽媽,也發現自己仍舊抱著對方沒有撒手,一張俏臉瞬間通紅,使力推開他,嗔道:“你好不賴皮,我救了你,你竟然賴著不走佔還要佔我便宜,瞧我不告訴柔姑娘去。”

二人站起身來,忙隔開七八尺的距離。

馬伕韓子山聽美婦樹嬸如此說,急道:“千萬不要。我我豈敢佔樹嬸您的便宜,哎呀這誤會鬧得”美婦樹嬸見他急的磕磕巴巴,不由噴的一笑,隨即正色道:“我把柔姑娘交待的事情弄砸了。”馬伕韓子山聞言,不解道:“什麼事弄砸了?”美婦樹嬸長長嘆道:“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來,攔住這混小子的去路,實際是柔姑娘安排我來的。”馬伕韓子山奇道:“竟是柔姑娘安排的?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美婦樹嬸神色凝重道:“柔姑娘和蘇丫頭回到了山莊。她突然要我前來攔截他,沒說什麼原因,只說若遇到這混小子拼命抵抗,可使出她曾傳授給我的三招劍法,便可將其制服”馬伕韓子山沉吟道:“柔姑娘沒說若鬥不過,或者他不小心被我們打死了,該怎麼辦?”美婦樹嬸搖了搖頭,長嘆道:“沒有。想必柔姑娘認為,他鬥不過我三招劍法,便會棄劍投降吧。”

她望了望深不見底的溝谷,又看了看對岸,才又道:“如今這混小子摔死在溝谷內,我該如何回去交代呢?”

馬伕韓子山搖搖頭,嘆道:“你把繩橋喚上來,咱們下去看看,就算帶個屍體回去也算有個交代吧。”美婦樹嬸點點頭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她呼哨一聲,片時溝谷深處便傳來‘吱悠悠’的響聲。不消一刻時間,白色繩橋緩緩升上來,二人踏上去,但還未指示繩橋沉下去,卻聽溝谷對面,一個年輕的聲音大笑道:“二位前輩莫要麻煩了,在下這就到山莊拜訪柔姑娘。哈哈如果二位哪天要擺喜酒,可莫忘了喊我一聲”馬伕韓子山與美婦樹嬸聞言,大吃一驚,不由面面相覷,似乎極難相信,半晌才異口同聲道:“是混小子?他不是摔向谷底了麼?怎麼竟會出現在對面?難道他不是人?”頓了頓,美婦樹嬸突然臉色通紅,啐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