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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影展開爛銀鉤的劈、勾、展、拉、斬、推、纏、繞八字口訣,輔以衛家獨門步法,一陰一陽一攻一守,將丁乾坤逼得展不開手腳,閃躍縱跳之時,不得不疲於招架。
電光石火間,二人鬥過三十幾招。
丁乾坤心下焦躁,暗道:“剛才若沒將酒和尚丟出,而是留在身前,或可使姓衛的小子投鼠忌器,不敢如此毫無顧忌的放開手腳他奶奶的,若不是我穴道才解,內息不暢,就憑這對破鉤子能攔得住我麼啊呀,這招‘勾連江河揚帆行’招式好不厲害!還好當年他兄長曾在我面前展示過此招嗯,先抽身再說。”
他一面見招拆招一面後退,恰好碰到了倒地不起滿面痛苦的李玄,於是右手將衛影攻來的銀鉤招式化解,左手一探,使出四兩撥千斤之精巧勁力,提起李玄砸了過去。
衛影也非平庸之輩。他甫與丁乾坤交手,便察覺到他內息不暢,心知這是麻穴才解,體內奇經八脈仍未完全恢復之症狀。既然明白這些,他自然不會再犯之前大意之錯。待見丁乾坤便鬥邊退,豈敢稍有鬆懈!衛影一招緊似一招,鬥得性起,突見丁乾坤提著李玄砸來,百忙之中,身形一擰,矮身變招,左手爛銀鉤以勾、拉之式攻其腰間,與此同時,右手爛銀鉤展開纏、推招式,護住頭頸,雙足連環踢出。
李玄丹田內雖痛苦不堪,但耳目卻明晰依舊。他倒在地上,已將衛影與丁乾坤之間的問答聽得一清二楚,驚怒之餘,內息更如烈火澆上熱油,難以控制。便在這時,衛影與丁乾坤鬥了起來,眼見二人難分難解,他豈能想到自己會被丁乾坤拿來做兵刃,砸向衛影!李玄耳聽‘砰砰’數聲,腰間劇痛,正是衛影閃開之際,飛起連環雙足踢在自己身上。衛影此時紅了眼,為求迅速擊敗丁乾坤,每招每式,不是以命相搏,便是攻多守少,早不顧忌自己生死,哪管雙足踢出後,李玄的生死!
丁乾坤滿以為衛影與李玄一起上山,即使利用他,也不會不顧其生死。但卻沒想到,衛影完全無視李玄的性命,待要變招,已來不及,只覺手腕巨震,李玄脫手而飛。
酒和尚猝不及防,被丁乾坤拿住腕間要穴丟了出去。他人在空中,半邊身子麻痺不已。若非衛影應變及時,將他接住,只怕是會摔得腦漿四射。酒和尚好不容易搖搖晃晃站起來,正要上前助攻,猛見李玄被衛影踢飛,摔向自己,一口怒火正無處宣洩,低喝一聲,斜引一掌,‘嘭’的一聲,借力打力,將李玄遠遠的摔了出去。
李玄受了衛影數腳,又被酒和尚一掌劈出,雖說接連捱打,受傷不輕,但這些疼痛,遠不如丹田內的煎熬厲害。此時他渾身鼓脹欲裂,腦際混亂至極,橫飛出去,凌空連翻幾個筋斗,‘噗通’一聲,跌入一半寒冷如冰一半沸騰如煮的冰火湯池中。
冰火湯池自古便有,但由何人何時開鑿而成,卻無從可考。
李玄渾身動彈不得,落入池中,便如一塊掉入水裡的鐵塊,水花四濺中直接扎向了池底。池水清澈無比,池底光滑如鏡。他扎入水中,只覺奇寒澈骨,腦際激靈一下,清醒過來,見入水這側的池底是一種死亡的青灰色。他在水中翻滾幾下,雙腳觸底,儘管隔著鞋靴,依然能感覺到一股可瞬間讓人僵硬如屍的寒氣從足底湧泉穴透入。他不禁暗驚,心知自己不能動彈,倘若不盡快浮出水面,必會命喪於此。
他正心下惶恐,發覺青灰色的池底邊緣有數十個拳頭大小的孔洞。這些孔洞泛著藍黑的顏色,不知有多深。而更令他恐懼的是,藍黑色的孔洞還不停地往裡呼呼的吸水。池水若是從這裡流走,為何湯池卻沒有乾涸?身在極寒水中,李玄感覺身體逐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