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只有三寸距離,竹林兩側飛出的布帶即將捲住李玄四肢與頸項之時,所有招式竟匪夷所思的落了空。他如此厲害麼?

李玄一縮一彈,身形古怪,卻極其有效。

他不但已閃過布帶的襲擊,還將這五條布帶瞬間給奪了過來。而人劍合一的水姊姊,本以為自己定會一招得手,卻哪裡知道,若非李玄手下留情,恐怕她還未攻進人家三尺身距,便會身受重傷。電光石火間,蘭、菊、漁、雨、魚五人只覺手臂巨震,虎口痛麻,布帶竟被李玄內力震脫手。她們還未反應過來,又聽竹林外的小路上,水姊姊驚呼一聲,不知何時,已被李玄奪過來的布帶順手纏成了個大粽子。

五人顧不得驚訝,紛紛抽出腰間利劍,躍出來時,恰好望見李玄滾滾疾馳的背影消失在竹林盡頭。

幾人上前,手忙腳亂的將捆住水姊姊的布帶解開,面面相覷,心下駭然:“這混小子的內傷幾時痊癒了早先在深藏園與他交手,他雖能自保而逃,但卻有些狼狽。如今咱們六人竭盡全力,不但沒能傷到人家半根毫毛,還被人家將八姐妹中武功排名第二的水姊姊捆住。”水姊姊站起身來,正要招呼其餘五人奮起追趕,卻見梅姊姊從深藏園那邊急速奔了過來。梅姊姊到了近前,顧不得調勻呼吸,急聲道:“幾位姐妹莫要追了。李公子即使到了山莊門前,也逃不過韓子山大哥與樹嬸二人的聯手夾擊。所以,咱們且不用著急。”水姊姊不悅道:“早先柔姑娘要我們將他放進來,如今又讓他出去?梅姊姊,這是為什麼呀?”梅姊姊笑著道:“水丫頭,就你疑問多!”輕輕舒了口氣,又笑道:“這一切還是柔姑娘的安排,你若是有興趣,最好現在問問她。”水姊姊笑道:“我才不問呢!若我估計的不錯,柔姑娘這次肯定是在等著李公子吃了苦頭,自己訕訕回來這叫做欲擒故縱對對正是欲擒故縱之計。”說著,眨眨大眼睛,微微笑著不再說話。

梅姊姊見狀,也是笑而不語,片時後才又小聲道:“柔姑娘雖然不讓咱們追趕,但卻沒說不讓咱們前去觀戰,是不是?”揮了揮手,笑道:“走呀,你們還等什麼呢?這是難得的觀摩學習的好機會。”七人提氣前奔,不一會兒,便到了山莊門前,藉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只見山莊門前左側,七八十丈外高大的洗劍臺旁邊,李玄與樹嬸、韓子山已然劍拔弩張。看來一場激烈精彩的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水姊姊見李玄手持神舞兵刃,雙腳不丁不八的站在樹嬸和韓子山對面,傲然挺立中,劍尖向下,全身放鬆到了極點,似乎處處空門。但她細細觀察發現,李玄露出的這些空門,竟然隱藏玄機。如要攻擊這些空門,可謂兇險至極,因為這些空門暗藏著虎口連環之勢。這種虎口連環之勢,好似髮絲懸住了巨石,脆弱的背後儲備著萬千力量,如被襲擊,其風雷之勢必會將來者絞殺。他竟有如此高的修為境界!

水姊姊轉頭看了看梅姊姊,見她也是一臉訝異,似乎也被李玄突飛的武功修為驚呆了。

就在這時,她們聽樹嬸陰森森道:“我已明白你來此目的。哼我雖不贊同柔姑娘重重懲罰竹丫頭,但對於外人粗暴干涉山莊的事務,也極其反感。混小子,我勸你莫要管閒事,乖乖退回莊內,我們只能當沒見過你,你若還是執迷不悟,莫怪我和山哥下手不容情。”

李玄淡淡笑道:“多謝提醒。不過,我心已決。誓要救出竹姊姊。若柔姑娘答應不再懲罰她,我可以不管閒事。”他看看被粗重鎖鏈牢牢綁在洗劍臺上的竹姊姊。見她頭髮散亂,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精神萎靡至極,憐憫之情愈加濃烈,沉聲道:“柔姑娘與二位也算成名前輩了,如此不管不顧的去懲罰一個連當事人都已經原諒的柔弱女子,當真讓人不齒。”站在樹嬸身旁的韓子山聞言大笑道:“什麼齒不齒的,早先算你僥倖,逃過一劫,如今我敢保證,你可沒那麼幸運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