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僵了下來。

而魔天雖然只看得到一雙眼睛,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他正在笑的感覺。

“他是故意重複我的話,他是故意表示對我這句話的重視。是在警告魔後海月羲,也是在提醒她。那我這句話還能有什麼意思?”楚河看懂了魔天眼中的笑意,也看出了此刻魔後海月羲的深思。

那句話本是他靈光一閃所言,如今反而讓他自己要去推敲、領悟,當真古怪的緊。

“好了!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你該問你的問題了!如今你還是依舊想知道,她是誰嗎?”魔天看向楚河,深邃的眼睛,盯著楚河。

面對他時,楚河彷彿覺得,他所有隱藏的秘密,在對方眼裡,都被透析,一目瞭然。

楚河很想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

“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那為什麼不問呢?或許,我今天的心情很好。畢竟你幫了她,而且也讓我覺得很開心。”魔天對楚河說道。

聲音並不冷漠,也不高渺,反而溫和如隔壁大叔嗯!這個比喻好像有點奇怪。

即便如此,楚河也不會認為魔天是一個溫情的存在。

他之所以不冷漠,不故作高姿態,那是因為魔天在面對他時,這些姿態都不存在意義。

就像人不會對腳下的螞蟻,去擺臉色,扮高深一樣。

真正的無情,是面對‘你’時,‘我’不需要做任何的改變,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姿勢。因為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故而什麼樣的態度和姿勢,會取悅自己,那便是什麼摸樣。

我們生活在社會里,會有著不同的姿態,會用不同的面孔,去應對形形色色的人。

無論這姿態是好、是壞,是醜陋還是美麗。那都是一種宏觀上的平等交流。

因為‘我’為了‘你’改變了自己,影響了‘我’。

而魔天不會因為楚河,有任何的改變。

他溫和,是因為他此刻想要溫和。

楚河確實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魔天越是引誘他,他卻越是肯定,他不會去問。

思慮之後,楚河最後反而搖了搖頭:“多謝你的提醒,不過諸事無惑,我已然無疑問。”

魔天聞言,也沒有任何的奇怪,只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一次的祭獻到此結束。如果什麼時候,你們能再次為我奉上令我滿意的表演,我也會重新降臨。”

光斑散落,人影消失,似乎從未出現過。

等到魔天消失之後,魔後海月羲彷彿才從方才的感悟中清醒過來,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楚河。

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最後肯定的對楚河道:“你剛才的做法是正確的,你沒有問魔天問題,你剋制住了心中的慾望。”

楚河奇怪道:“問魔天問題,會有什麼變化嗎?”

楚河沒有說發生意外,或者更嚴重的詞語。

因為他們現在還在魔天台上,魔天台上發生的一切,魔天都會看在眼裡。

“你知道月神為什麼會變成月魔嗎?”海月羲反問。

楚河當然不知道,但是這不妨礙他推測,於是試探性道:“難不成是月神問了魔天一個問題?”

不曾想,海月羲竟然點頭了:“你說的差不多,月神當初確實是相當於問了魔天一個問題。”

“這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問題,就能讓月神墮落成魔?”楚河心中震撼,無法想象,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問題,竟然讓月神感覺到了絕望,而魔化。

“世界的本質,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解開了所有的問題,就能成為最完美的存在。”海月羲仰頭望月。

此時她給楚河的感覺要單純的多,但是這種感覺,反而讓楚河無法形容,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