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人。”

雪楓垂下眼簾,心中不知作何想法,司徒沁…

沐水雲顰眉盯著她的眼神,心中有些酸酸的,雖然知道雪楓對司徒沁只有愧疚,可司徒沁的想法好像並不單純,唉,葉流年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他是何居心?

對於沐水雲心中所想,葉流年自然不知,盯著雪楓的眼神,抿唇笑道:“如何?”

“獨闖降魔陣不是不可以,但水雲說了要將損傷降到最低,我尊重她的選擇。如此,我便去皇宮走一趟吧。沁妃之事因我而起,希望我這個繫鈴人能夠起點作用。”雪楓撫摸著胸前垂落的銀絲,眼神一轉看向身旁沉默的女子。

沐水雲淡道:“既然如此就早去早回,我在這裡等你。”

“好。”雪楓輕輕的道,身姿宛如一縷夜風,逐漸飄遠。

宮闈深邃,月影迷亂,淺淡的雲靜靜浮在天上。

明沁樓比往常要寂靜,伺候的宮女們被領事總管譴退,此時樓中除了貴妃娘娘之外,再無一人。

涼爽的夜風透過窗子吹徐進來,夾雜著一股清淡的馨香。

司徒沁手託酒杯獨自坐在桌前,那雙美麗的眼中溢滿了憂鬱的惆悵,人是回來了,可心卻不知遺漏在哪裡,面對皇上的欣喜之情,她竟有些索然無味,心中毫無半點喜悅之意,十多年的情意,是不是已經到了冷淡期?以往皇上來時,她都會盡一個妃子的責任,細心侍候在他身邊,可這一次,她卻想要逃避,逃避皇上熱切的眼神,逃避他炙熱的擁抱,這是為什麼?

她思來想去也不得探究,手中撫摸著碧鳳釵,碧綠的光華在黑夜之中璀璨熒環,卻照不進她一顆早已將情感沉澱的心,嘆息著將鳳釵放在桌上,仰頭喝下一杯酒,她第一次喝酒,喉嚨被這辛辣之氣刺激的咳嗽起來。

“不會喝酒卻硬要喝,是感嘆夜的迷人,還是心有惆悵無處發洩?”一聲慵懶肆意的宛如柔風般灌入腦海。

司徒沁簡直不敢置信,這聲音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是那個女人!

月影平移,深邃的夜空雲霧迷繞,優雅的身姿踏月而來,袖袍揮灑之間自有一種閒逸綽約之美感,月的光輝將她的面具照耀,晶瑩剔透的光澤卻襯托了那一頭華麗至極的銀白髮絲,一朵紫色祥雲凝聚在她腳下,將她優美的身姿托起,卓立於清風之中。

雪楓看著司徒沁陷入呆滯的眼神,心中好笑,面具下的半張臉卻依舊冷漠的很,她雙臂環胸道:“喝酒傷身,就不怕皇帝心疼你麼?”

司徒沁仔細端詳她的面具,眼底隱著一絲急切,似是要透過這張面具看清她的容貌,如此美好攝魂的氣質,容顏必定不俗,半晌後,她嘆息道:“我這副殘破的身子,已經不配得到他的愛。況且,我心念亂了,無法面對他。”

雪楓凝視她憂鬱的眼神,直截了當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司徒沁微微顰眉,自嘲一笑,“你太抬舉我了,我有什麼可幫你的?”

“聽說皇帝身邊有兩名仙級護衛,我想請他們到敬王府做客。可皇帝的心仍然為你煩憂,其他事情一概不聞不問。我無奈之下,只能來求助你啊,你願意幫我麼?”雪楓靜靜看著她,似調笑的語氣中卻帶著正肅。

司徒沁微微一怔,皺眉道:“你是敬王的人?”

雪楓抿唇道:“你弟弟司徒連城素來與敬王不合,你考慮到這一點也是應該的。我不會勉強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