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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慕看了連梟一眼,臉上神色生硬,將胭脂摟得更緊,淡聲道,“世子。”
43猶似鏡花與水月
連梟聽言;面上更是冷漠。其他一同來尋的人見了;只覺這兩個在皇城貴族子弟中也是佼佼者的人;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一個冷如雪子;一個淨如雪蓮。同在月下;卻將那月的光輝都襯得黯淡了。
齊慕對跟上來的侍衛說道,“去弄些雪來;再尋個姑娘給她搓雪回暖。”
連梟俯身看了她的雙腿,又看了她的手,冷聲道;“凍成這個模樣;你用雪揉搓,她不死也殘廢了。慕世子身驕肉貴,自然不會懂得該用溫水才可真正回暖。”
齊慕不言,只是身驕肉貴這般諷刺的話刺在心上,滋味確實不好受。但他如此斷言,應當是沒錯,駐守邊城的將士比起皇城子弟來,受的苦更多,經驗似乎也更老道。
那侍衛卻是說道,“稟世子,婢女都已護送下山,如今這山上並無姑娘家在……”
齊慕蹙眉,“快去山下尋個婆子上來。”
連梟默了片刻,將胭脂從他懷中拉過,彎身抱起,漠然道,“她是我的人,不勞費心。”又對一旁的侍衛道,“去燒些水來。”
齊慕盯著他那理所當然的神色,面上僵得更甚。即使他們已有夫妻之實,但是他已將胭脂逐出了房,怎能再如此玷汙她的清白,多年的好脾氣幾乎被磨完,只是已無更好的選擇,忍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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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沒有姑娘家的房間,連梟尋了一處,見有被褥便進去了。所幸潔淨,沒什麼奇怪氣味。
連梟剝了胭脂的衣裳,處處都是凍傷的痕跡,看得他眉頭緊擰,直至全部褪下,用被子裹著。
侍衛送來熱水後,又喂她喝下兩口熱茶。抱進澡桶中,雖是女子的身體,但心裡想著救人,倒沒其他念頭。身體漸散紫紅,再看時,才發現當年那身子淡薄的丫鬟,已經出落成了讓男子動心的姑娘。
見她臉色漸漸恢復,替她淨了身子,又抱回被窩中。起身拿了藥膏回來,胭脂已經醒了,眼神過於迷離,猶似夢中。
連梟心腸是冷,看她先撲向齊慕,更是冷漠。見被窩下有動靜,眉頭擰成了兩個川字,仍不停下,似乎要起身。他走到床沿,說道,“傷成這個模樣,好好躺著。”
胭脂偏頭看著他,眼神一動不動。
她還活著。
見她還要起來,連梟扶起她,讓她喝了茶,見她面色緩了過來,淡聲道,“身體好些了,就下山。”
倚在他身上,胭脂才覺真的活了過來,“表小姐和夫人呢?”
嗓子也被凍著了,聲音喑啞,帶著說不出的脆弱。連梟答道,“已經護送回去了,母親讓我留下尋你。”末了又道,“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真不怕死麼?”
胭脂不答,她的命,老天拿不走,除非是哪日她自個不想活了。
連梟方才在外頭被人扣了一頂綠帽,忍了半日的氣,見她好轉,氣倒壓不住了,“我該去喊慕世子進來。”
“少爺。”胭脂從被子裡探手出來,才發現手痛得不行,無暇顧及,“你讓慕世子進來做什麼?”
連梟冷笑道,“生死關頭你喚的可是他的名字。”
胭脂一愣,神色定然,“不可能。”
連梟看她,胭脂又道,“是眾人聽見的麼?”
“不是。”
“慕世子說的?”胭脂見他默然,也不解釋,收了眼神道,“我若說我神志不清時一直念著的是少爺,少爺可信?若不信,胭脂也不願多說,總是猜疑,胭脂也累了。”
“你先投懷的,可是慕世子。”連梟也不想聽她真解釋還是假胡捏,自嘲一笑,“你每逢得病,眼神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