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往後的日子也沒幾年了。咱們先把以前的種種先放一邊!”顧慶恆是一番孝子的形象,說的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只不過,顧南音也沒多少當真,這種鬼話連篇的,這麼說著騙鬼去吧攖!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親情的小女孩了,若是在幾個月之前,沒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她沒準還會相信。

只是現在,當被傷過一次之後,要她再去相信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完全是在做夢償。

她微微勾唇,也沒直接拂了顧慶恆的面子,她笑道,“爸爸,你知道的,奶奶對我童年造成了多大的陰影,要我完全接納沒什麼可能。稍微順著她一點,我可以嘗試,但結果怎麼樣我不敢保證。”

“這樣就夠了!唉——”顧慶恆點點頭,也沒打算得寸進尺,說這些也不過是想讓她稍稍放下點芥蒂。

顧南音揚了揚唇角,和顧慶恆道了別,便進了車內。

回到陸苑,不過九點的光景。

陸延赫一身黑色真絲睡袍從書房裡邊出來,剛好撞上剛進門的顧南音。

男人微微蹙了眉,抬手將她順進懷裡,語氣溫和,“怎麼樣?”

顧南音小手環住了他的腰,眯著眸仰頭朝著他看去。

她的話像是根本沒怎麼放在心上那般,沒心沒肺著說,“就是想把我們分開唄!說什麼道貌岸然的話,無非是想讓我回去讓他們欺負。我有那麼傻?”

陸延赫帶著她往著客廳的椅子上一坐,薄唇淺勾,也不插話,等著她的後續。

“那個老太婆說讓我別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不三不四的男人是陸總您嗎?”她的手移上了男人的脖子,眯著眸笑道。

男人屈指颳了刮她的鼻樑,不三不四,也真敢說。

她笑著躲開,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又說道,“不三不四的男人可不只有你麼!別不高興,我就跟你混在一起。”

陸延赫壓著她的手,大掌握著女人纖細的腰肢,不三不四明明聽著不是什麼好話,但這個丫頭嘴裡說出來的卻是大不相同。“不三不四?”

“是啊!就是不三不四,可是我們陸總怎麼會是不三不四的人呢?”她的長指繞著男人睡袍的細帶,嘟囔著為男人打抱不平。

“算你識相!”他微沉著聲,薄唇輕挑,黑眸卻格外幽深,“他們想讓你搬回去想做什麼?”

顧南音紅唇動了動,將臉埋入男人的肩頭,“他們無非就是想弄死我。反正我就是一根眼中釘,老太婆在我小的時候是真的就想下手弄死我的!後來是我家的傭人看到了。我才沒有死掉!”

她低低地嘆了一聲,已然陷入了回憶當中去,聲音很平淡,似乎在講的並不是自己的經那般。

“因為我不是個男孩,我媽媽的身體狀況也不能再懷第二個了,所以我老太太就想把我和我媽一塊弄死。你說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後來這件事被發現之後,我媽媽原本打算報警的,但是是我爸爸求著我媽媽。然後把老太婆送回老家,這件事才這麼作罷的!現在都這個社會了,有必要這麼重男輕女到這種喪心病狂地步嗎?”

“你看,我的腿上就是昨天回顧家的時候被老太婆打的,她一個勁兒地說是我害死她的孫子,恨不得我償命。”她嘟著嘴,把小腿翹高,委委屈屈著說。

陸延赫抬手握住了她的小腳,長指稍稍在上面碰了碰,“還疼嗎?”

這個傷還是他昨晚幫著處理的,這丫頭做到一半嚷嚷著腿疼。

“還是有點疼,不碰沒事!”她撇嘴,拉著男人的手,“家裡那些人一個個的恨不得我去死,我幹嘛還要回去?又不是找虐。一個個地都在演戲,誰認真了誰就輸了。”

聞言,男人微挑了眉梢,的確,誰認真了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