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動,都顯得有些遲緩,呆滯。

胡文世目光閃了閃,含笑退下,和秦景通一起離開。

等出了秦府大門,胡文世猶豫道:“二爺,我怎麼看秦老最近的狀態,越來越差了,之前我與他講經,他還能神采奕奕的和我聊半個小時,今天卻只聊了不到十分鐘,就無精打采,疲態盡顯……而且,他的耳朵,好像也不太好使了,有些耳背。”

秦景通嘆了口氣,道:“胡大師,家父老了呀,身體大不如前了。”

胡文世斟酌道:“你們秦家也是醫武世家,祖上有不少神醫,何不給秦老看看?”

“說來慚愧,我們秦家的古醫術,早已斷了傳承,到了家父這一輩,就已經沒落了。我這些日子,也在想辦法給家父尋醫訪藥,但效果甚微,家父是……大限將至了。”

說到最後,秦景通一臉的苦澀。

胡文世頷首道:“那你可要多留心,一旦秦老百年……大爺在西南做封疆大吏,鞭長莫及,恐怕還得你扛起來。”

“胡大師!”

秦景通忽然面容一肅,拱手道:“晚輩就不送了,大師路上慢點。”

胡文世猛地一怔,汗顏道:“是我多嘴了,告辭,告辭!”

說完,轉身離開。

有司機早已在門外恭候胡文世,立刻將他扶上車,載他離開。

秦景通盯著胡文世的車走遠,轉身回府,徑直又回到了大廳。

“爹,我已經把胡大師送走了。”

秦昆彷彿打了個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道:“哦,送走了啊,來,扶我回屋休息吧。”

秦景通上前扶著秦昆,緩緩向後院走去。

秦府建築佈局規整、工藝精良、樓閣交錯、路徑幽深,有下人仍在來回走動忙碌,見到兩人,都會彎腰問候。

“爹。”

走到一個無人處,秦景通猶豫再三,開口說道:“今天金陵那邊發生了一件事,是那個秦長生的手筆。”

“哦?何事?”

秦昆頓步,老眼微微睜開了一些,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金陵那邊有個夏侯家,也算是金陵的一方豪門,之前得罪了秦長生,秦長生今天將夏侯明義吊在了金陵的金峰大廈上,又搞出一些夏侯氏的醜聞,把夏侯明義和夏侯明義的兒子給殺了,這件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我下午覺得發酵得有點厲害,害怕對秦長生不利,就打了個招呼,讓人把這些新聞都給刪掉了。”

秦景通扶著秦昆慢慢走,慢慢說。

秦昆沉默片刻,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秦景通思索片刻,回答道:“爹,我說實話,我對大哥的這個兒子沒意見,只不過從這件事情上足以看出,他做事不計後果,太過莽撞。當然,這也和他從小沒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家教有關,我的意思是,如果爹和大哥想認這個後輩,那就該儘快讓他來京城,認祖歸宗,好好管束一下,否則以他的這個脾性,遲早會惹下麻煩。”

“三歲看大,五歲看老,你大哥這個兒子,在外面獨自生活了二十幾年,貿然帶回秦家,只會和整個家族格格不入。”

秦昆緩緩道:“再等等吧,我想看你大哥什麼時候憋不住了,找我提這件事,到時候再說。”

秦景通掃了眼秦昆,心裡暗暗咀嚼了片刻這番話的含義,點頭道:“爹說的是,兒子畢竟是大哥的,沒他開口,我們也不好越庖代俎。”

秦昆問道:“你大哥最近工作還順利吧?他已經有半個月沒和我通話了。”

秦景通道:“這半個月,大哥也沒和我聯絡,前段時間大哥治下的天府省不是又發地震了麼,正好又趕上了班子換屆,我估計他最近挺忙的。”

“往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