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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一條官道是極其平坦好走的。但江湖中人多半不願意和官府的人打交道,龐子林更是如此,所以龐子林選擇了另一條路。也不僅僅如此,這條路很安靜,而此刻的龐子林,最最需要的就是沒有人來打擾,自己安靜的喝著酒,走著路,一個人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悲涼的人物總是有著悲涼的命運。龐子林似乎生下來就註定這樣走他的一生。更多的時候,他練的不是武功,而是一種發洩。那匹廋馬繼續走著,眼見快出城了。迎面走來兩個拿刀的弟子,也不知是什麼門派的,他們見龐子林的馬,便讓開了路,只聽他們還在討論著太湖之戰的事情,龐子林這一路上聽得了很多關於太湖之戰的事情,所以他就繞道前行,想去太湖之地看看,看看大戰之後太湖的足跡。龐子林對尹之尤的武功驚歎之餘,心中也知道這邪道的勢力遠遠高過所謂的正道八派。墨林要想一統武林,一定少不了和尹之尤的這一仗,但尹之尤的武功,易書宜真的可以對付嗎?
他雖然在心裡這麼自問過,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易書宜的實力。因為所有人眼中的易書宜都是假象,包括他的武功,如果有誰見到什麼是真正的易書宜,那麼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一人一馬,從城裡緩緩走出,這城過了之後,就離開太湖的境地了,龐子林特意的避開了官道,向著那平日少有人煙的密林小路走去。這時最普通的沙土路,官府自然不會花什麼銀兩鋪路,因為皇帝剝下來的錢早就被層層貪汙,所剩無幾。這之所以有路,是因為多年來,人們總是沿著這條路走,時間長了,路就被走出來了。只不過除了採藥的人以外,基本沒有人願意來這裡。這裡地處偏僻,偶爾還有山賊、野獸出沒,危險異常。但龐子林從來不在乎這些,他的一切行動,除了命令之外的,都是隨心。
山外荒山野嶺,偶爾間隙可以聽到蟲鳥的鳴叫,龐子林無心與這些,因為他的眼睛每每看著刀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蒼茫。彷彿就像他自己在問自己,一個斷了刀的人,還算是一個刀客嗎?人在逆境中成長,龐子林當然知道這樣一個道理,只有歷經磨難,自己的刀才能越來越強。可命運似乎特別喜歡和他開玩笑,因為他這二十年走過的路,幾乎沒有一條是順順利利的,一直都是坎坷,命運肆無忌憚的笑著他,他卻沒辦法改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嘲,文人墨客般不得志的安慰。
那匹廋馬一步一步的走著,人說馬通人性,那匹馬似乎也讀懂了龐子林的心思,眼神裡也帶著一種不知名的憂傷感,龐子林一面喝著酒,一面偶爾拍著馬頭。
這一人一馬越走越深,似乎看不到出路。遠遠出,只見一些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看他們衣服上的印記,在加上手裡的爪形怪刃,龐子林一眼便認出了他們是邪道弟子。領頭的是一個身著紅袍面容古拙的男子,而且他的背後竟然有三柄長劍!這人正是烏九黎。他奉尹之尤的命令,來此尋找西門復的蹤跡,目的就是斬草除根,以除後患!
“堂主,什麼也沒有!”
“小的這邊也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飛了不成!繼續找!”烏九黎厲聲道。
“堂主,小的聽說這附近有野獸出沒,西門復那廝掉下山崖後,許是早就被野獸吃了…”
“就算真的如此,也應該有血跡之類的,總之,聖王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繼續找!”烏九黎道。
龐子林見那群人找的正歡,自己也自醉於心,自然是旁若無人,所以即便裡烏九黎他們近了些,他也全當沒看見,駕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