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對周寧安說道:“好,我答應了。”

“真的嗎?”周寧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你應該都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拒絕不了的。”林夜自嘲的笑了笑,臉色難看的說道:“不過話先說在前面,我其實不太會聊天。”

“沒關係,不,不說話也可以。”周寧安的臉似乎又紅了,不過林夜此時已經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只能在心裡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第一次見到包養個人還這麼扭捏著拐彎抹角的,他想對著這個裝模作樣的人狠狠嘲笑一番,可惜他笑不出來,因為可笑的其實是自己。

“我只在上。”林夜直白的說道。

“啊?”周寧安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

林夜在心裡冷笑一聲,心想還真是沒見過這麼能裝蒜的人,故意說道:“那麼我……不陪你聊天的時候,跟別人出去玩,你不在意吧?”

“這個……你隨意。”周寧安不解。

“嗯,那就好。”林夜點點頭,“那這二十萬我就先收下了,你想找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吧,我的電話你應該也知道了。”

那張卡他都已經帶來了,沒還回去,又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

林夜啊林夜,他敲敲自己的腦袋,書唸的不多,哪兒來這麼多文人的窮酸骨氣。

只是林夜不知道,周寧安從來沒有派人查過他,與他相關的所有事,都是周寧安自己發現的。他在林夜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等了很久,直到今天才出現在他面前。

阿蕪扭著屁股出了門,才一個拐彎就開始飛快的向樓上跑去。他聽七叔說了林夜的事,而客人卻已經到了門口,他沒辦法,只能趁客人洗澡的時候偷偷跑下來。這世界上他在意的人不多,林夜算是一個。

他其實是知道的,那人那麼直接的奔著林夜來,不太可能會被他迷走。就算是頭牌,他也沒那麼大的魅力。他只是不放心,想去看一眼,也幫著林夜按下那點那直爽驕傲的脾氣。

在那些人的眼裡,他們這種人是沒什麼驕傲自尊可言的,所以越是把自己踩的低,越能活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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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後,為了表達自己的憐香惜玉和寬容大量,客人很溫柔的往阿蕪腿間塞了一卷鈔票,滿意的提上褲子走人。

阿蕪就是這點好,不管玩的怎麼過,只要錢給到了,他永遠笑臉相迎。比那起拿了錢還擺架子的男孩們識趣不是一點半點。

客人走了後,阿蕪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坐起來,抽出塞在他身體裡的那沓錢數了數,心想,這打沒白挨。

他靠在床頭靠了好一會兒,想去找林夜幫他上藥,又怕他看見自己一身傷要嘮叨好久,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是多大的事,他捱過更厲害的。

起身將屋裡散落的東西收拾了,把那條剛剛抽打在他身上的鞭子撿起來,轉動把手,找到那上面刻著的不太明顯的一個“白”字,阿蕪眼睛一熱,低頭吻了那條才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鞭子。

每晚睡覺時,這鞭子就掛在他床頭。阿蕪沒管身上的傷,抱著鞭子跑回了房間,縮成小小的一團窩在床上,對著那條鞭子呢喃:主人,您什麼時候來接我,我快要撐不住了。

☆、 第四章

週末,周寧安很客氣的提前打了電話約林夜吃晚飯,林夜沒怎麼客氣就答應下來。周寧安本還猶豫著想隔著電話聊兩句,被林夜禮貌的問道:“怎麼,周老闆還有事?”

“沒,沒什麼。”周寧安搖頭,有點尷尬的說道:“那晚上見。”

“好,到時候見。”

林夜掛了電話,他對著亮起來的螢幕有幾秒鐘的失神。

不只林夜不信,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