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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扯略皺的裙子下襬,面帶笑容走到沈伶面前:“辛苦了。”
“你也是,任導。”沈伶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對她咧開嘴誇張地笑了笑。
“拍完《掌裹》,你有什麼感受呢?”任綠又對男演員隨意問了一句,偏過頭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溼巾擦自己的兩手。
他停下用溼毛巾擦自己胸膛上的顏料的動作,思索一會兒說:“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哈哈哈——”一旁的配角們和助理都大笑起來。
“那你呢?”任綠又問沈伶。
沈伶有些虛弱地笑了笑:“大概以後再也不想接任綠導演的戲了吧?好累的說。”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笑。
任綠低垂眉睫掃她一眼,看她帶笑的眼睛裡夾雜著隱晦的不耐與埋怨,心底微沉。當然任綠也只是適當地勾起唇角,向旁人展現笑意,卻沒有人看到她的兩片紅唇緊緊抿在一起,顯得有些刻薄與冷豔。
大凡拍過任綠的戲的演員大概都有體會,她的戲,不是那麼好拍的。任綠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對自己導的作品要求嚴格近乎苛刻,所以演員很容易對她產生怨氣,暗地裡對她中傷的人並不算少,可作品非常具有代表性,加上不堪的傳聞,以致她成了公認的最擅長香豔片的導演,但是,她其他方面的刻畫明明那麼精妙,卻沒有人關注。
好在她有一雙毒辣的眼睛,看演員的前途十分精準,很多當紅的演員她用過一次再也不用,很多不紅的演員她卻合作多次,後來時間說話,將考驗的結果越發趨向她的預測。只不過她從來不會多說什麼罷了。
可憐了沈伶一副的身材和一張美豔的臉,任綠又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帶了一絲微妙的悲哀。
沉默間聽聞一陣拍掌聲越來越近,任綠抬頭,看見付亦歆款款進來。“任姐效率真高,才出去幾個小時的工夫就over了,辛苦辛苦。”
“還是劇組給力呀,大家都辛苦啦。”任綠對著一圈人點頭表示肯定。
“對對對,大家都辛苦了,累了這麼多天,我還真是過意不去,除了乾巴巴說聲‘感謝支援’還真……”
任綠打斷他的話,揶揄道:“看樣子付少是想好好犒勞一下各位的,大家說怎麼樣?賞不賞臉?”
“賞!”其餘人異口同聲。
“咳咳,既然這都這麼同意,咱們小範圍聚聚吧,等後期製作都完成了,咱再聚個大的怎麼樣”他笑看眾人,有的失落,有的興奮,“來吧,飯局走起!”
“去哪兒啊?”一聽付亦歆這話擺明是要請客的意思,紛紛露出了驚喜好奇的神情,堂堂歆意傳媒的公子哥,出手必定想當闊氣,最好去夜店包個場,酒水隨便點。
“對面!”他手往前一指,臉上戲謔之意鮮明。
“唉呀——”其他人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那家“客棧”小吃比較多,氛圍好,適合小眾聚會,撐不起大排場。不過也聽出了他的意思,付亦歆就想和親密的人聚聚,其他打雜的還真顧不上,當即就有好些人說自己還有一事是要做,去不了。
一幫人圍著他,各自說自己的去留,任綠一邊收拾自己的包包,一邊暗自琢磨,對面?還真去上癮了。
悅來客棧那頭,褚茫茫正和馬帆講自己這一下午的遭遇,說自己的一處燙傷遭受了多大的磨難,馬帆把眼睛湊到她手背上仔細看了一眼,拍著自己大腿感慨:“哎呀媽呀,茫茫,你說你不就是去送了個外賣嘛,多大會工夫就受這麼重的傷,這要是傷在臉上,還不成了歸海一刀?”
“歸海一刀?”褚茫茫皺眉,“他臉上也有疤?”
“哦,我的意思是……”馬帆眼睛滴溜一轉,“歸海一刀拿刀劃出來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