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有用。

阿初生而強大,像那樣如何更好的掌握幻術,如何更好地探索靈魂,祂做得到,卻教不了白。

阿修羅王正好在這時候主動請纓,真是再好不過的。

這一天,阿修羅王正帶了白進入可麗思的精神世界,帝釋天乖乖坐在篝火邊,烤著不知名的魚肉——阿修羅王前兒偶然吃過一回之後,十分喜歡。

白也喜歡,但帝釋天因白一聲“師丈”,早喜得無可無不可的,當然不會吝嗇多烤兩條魚。

阿初就很無聊了,化作灰黑色的霧氣在林間河畔穿梭,驚得鳥鳴聲聲,枝葉簌簌,但真有那給嚇得掉下枝頭的雛鳥,祂又會溫柔地接住、放回窩裡去。

當然成年的鳥兒祂是不管的,雖然鳥兒都是給祂嚇著,又夜兒黑看不清才掉落的。

米特里恩抱著手靠在樹幹上,冷眼看了許久:“虧得你好歹也是個貴族,竟幹這樣雜役!”

帝釋天根本不理他,細緻地給魚刷上一層佐料,又稍微舉高燻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才換過一面,同樣施為一番之後,換了一面再刷一層佐料……

米特里恩深吸一口氣,到底忍住了:

“你自己忍辱也罷了,難道也樂意你的情人被欺辱役使?”

帝修二人離了大本營,行事卻越發張揚無顧忌起來。

阿修羅王那腹黑貨給白看到了限制級畫面都只是一挑眉,回頭還老不要臉說什麼“就當做老師的提前給你做了人事啟蒙了”——

雖然私底下將帝釋天招呼了百八十遍紅蓮烈焰,險些兒烤出塊雷神牌烤肉來,蜜度也可見一斑。

米特里恩是個被主君拋棄了的苦逼娃,好難得看上一個聊作慰籍的模仿品還給人硬搶走了,連他自己都作為附贈品被一併帶上——

這幾天的生活別提多苦逼了。

被那莫名其妙的強者一次次踩回水狀也罷了,技不如人而已。

但被以徹底消除他對主君的記憶和愛威脅,不得一次次操縱著原本屬於自己的玩具陪個人類幼崽玩耍神馬的……

對於妖魔來說,自己樂意和不愛的人做遊戲那是消遣,但被迫為不愛的人使役卻是屈辱。

奇恥大辱。

米特里恩現在,一方面恨不得架起篝火將一切秀恩愛的一對對都給烤個八分十分……不,烤成焦炭分隔於宇宙兩端揚灰方才勉強解恨;另一方面又因為阿初那威脅實在致命,讓他不得不忍辱負重,就又想著拉攏在他眼中貌似一樣忍辱的帝修二人組一道反抗□□——

妖魔其實都是很任性的生物。

他們自己愛上了一個人,就絕對不肯為別的人驅使,無論那個人多麼強大,除非像阿初這樣踩著妖魔最在乎的軟肋,可換來的也不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姑且隱忍。

但要是妖魔看上了什麼,卻是不管人家樂不樂意,是否已經情有所鍾,就要弄到手的。

可麗思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米特里恩也這麼理所當然的,將阿初的壓制施為屈辱,也認為帝修二人心有不甘。

為此,甚至能忍下帝釋天對他的無視,勉強周旋著,想要拉攏同盟。

這種做法不算錯,如果帝修,或者最起碼的,帝釋天,真的是個妖魔貴族的話。

可惜不是。

帝釋天是個天人,還是個曾經的天帝。

他不是沒有傲氣,也確實有著一種除了所愛之外,幾乎無視一切的偏執,但他應對那種偏執的手段顯然比妖魔圓滑,心胸也要寬大些。

他曾經能坐視阿修羅王和一個卑劣的人類女性成婚生子,如今怎麼會不肯為了阿修羅王,對阿初低頭?

能讓天人死而復生的,能讓一個曾經連軀體和付諸於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