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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瞧不上劉琬一個小小知府。
沈瑞卻是想著蘇松富甲天下;能到松江任上做知府;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劉琬官聲清明;並沒有明面上黨附哪位閣老;可真要半點背景都沒有;也不會在現下這個位置上。
沈瑞態度謙卑;劉琬面上的笑容就真摯許多。兩人之間的稱呼;從“府尊”到“世叔”;從“沈相公”到“世侄”;倒是一片和樂。
劉琬似乎還隨意地提及前幾年進京敘職時與楊廷和的小聚。
沈瑞不動聲色聽著;心中生出幾分疑惑。
聽著劉琬的話中之意;似乎對楊廷和頗為推崇;並未提及其他朝臣;他身後竟然沒有旁人;只有楊廷和不成?
沈瑞心中有些訝然;莫非未來權相現下就開始在不知道的地方鋪陳人脈?可南直隸的缺本就是肥缺;松江知府又是掌印官;肥缺中的肥缺;單憑楊廷和有這樣大的能量?還是楊廷和幕後;另有其他?
沈瑞心中雖存疑惑;可與劉琬到底是面子上往來;只做到晚輩的禮數就是了;並不深談。
至於沈家各房;拜會完一圈長輩後;其他同輩、小一輩的應酬;沈瑞就藉口齋戒全都推了。
沈瑞年紀;半大不小;尚且未通男女之事;所謂齋戒;不過是素食三日罷了。
等到三日齋戒完畢;就到了八月十三。
雖說不過是沈瑞私祭;可各房頭都盯著他在松江舉動;有的是想要故意賣個好;有的是真心念著孫氏生前仁善;各房頭長輩雖沒露面;可都派了玉字輩的子孫過來陪祭;倒是將“小祭”做成了“大祭”;將“私祭”辦成了“公祭
眼看著門前一溜馬車;各色穿著素服的幾十號族親兄弟;沈琦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會不會太招搖了?”
眾族親晚輩既來五房陪祭;少不得要先見長輩請安問好。
鴻大老爺也瞧出不對頭;私下對妻子道:“會不會過了?”
“源大嫂子生前解危扶困;幫襯了多少族人;難道還當不起族親晚輩一次祭拜?”郭氏輕哼道:“要我說;早就該如此;如今已經算晚了的……可見再多恩情;也是人死燈滅;記得的人少;反倒是權勢;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動人
這次回鄉;對於五房諸人來說也是感觸頗深。
不說遠在京城的二房;就是松江八房中;五房如今風光也是不亞於宗房;鄉鄰族親上門巴結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福姐不過七歲;可話裡話外打探福姐親事的人家已經好幾家。
鴻大老爺固然是向來好脾氣;也被擾得不厭其煩。要不是身子實在弱;經不得連番奔波;他都有心立時返京。
郭氏向來行事謹慎周全;並未露出丁點兒得意張狂;反而越發約束下人管事;對於五房旁枝與孃家人也軟硬兼施;敲打一二;生怕旁人藉著五房的名義為禍鄉鄰;給沈瑛幾兄弟招惹是非。
還真是未雨綢繆;讓她發現一處不妥當來。那就是鴻大老爺庶叔家的堂弟;私下打著五房的名義;在松江商家那邊放貸。
五房雖富庶;可從來不沾這些有礙陰私的行當。郭氏聞言;立時惱了;打發人拿了帖子直接去縣衙;將鴻大老爺堂弟家的管事告了;告他“假冒家人招搖撞騙”。
那管事一頓板子熬不住;自然是將自己主人咬出來。
五房“知曉”是親戚行事;就撤了狀子;不過兩家就此沒了往來。倒是無人指責五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