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制止了。

畢竟在電臺一堆同事面前表現暴力還是有些不妥當的。

沈毓就在萬分抑鬱的情況下硬生生地將衝動壓了下去,一晚上卻一直盯著李煜,生怕一個不留神這隻花蝴蝶就繞著笑笑轉圈圈了。

一連四五天,李煜變著法兒地討好陸笑和桃子,沈毓在的時候,他就假正經,或者乾脆在電臺消失。

就當李煜覺得陸笑已經不像最初那樣對他反感,他或許該進一步有所行動的時候,陸笑接到一通電話,不巧剛好被他聽到,他的計劃也就有了小小的變故。

眼見著還剩兩天就要開學了,陸笑卻得知爺爺病重,只得寫了張請假條,讓桃子開學時交到輔導員那裡,她就匆匆忙忙買了火車票回家了。

她只一心擔心爺爺,著急回家,卻根本沒注意還有兩個人跟在她的後面,一個是怕她出事,一個是純粹為了看戲。

陸笑沒回家,就去了爺爺奶奶那裡。

一進屋,本以為會亂糟糟的場面靜地出奇,爺爺安靜地躺在炕上,奶奶守在一邊,握著爺爺掛吊瓶的手。

農村的人往往不願意住院,怕花錢,有大病捱到最後不得不去大醫院也就去瞅瞅,把藥甚至是吊瓶拿回來,讓自己村的衛生所的醫生幫忙掛上也就完事。

奶奶見陸笑回來了,有些詫異,轉而想了想就明白了,嘆了口氣,搖搖頭,“你媽也真是的,你上學那麼遠,還打工,她竟然還告訴你這事。”

陸笑放下行李,走過去瞅了瞅看似安寧,實則不省人事的爺爺,皺著眉頭問道:“奶奶,爺爺這是怎麼了?”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被小姿她媽堵了兩句,就腦血栓了。”奶奶握了握老伴的枯瘦的手,嘆了口氣。

陸笑不用問什麼話,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聽的。

她不懂腦血栓到底是個多嚴重的病,只瞅著爺爺這樣子,也約摸知道病情很嚴重。

“奶奶,讓爺爺住院吧。醫院裝置總比家裡強,有事的時候,還能立馬找醫生瞧瞧。”

“這病啊,沒得治。”奶奶勉強笑了笑,撿著好聽的跟陸笑說,“去醫院住了兩天,差不多了,也就回來了。”

陸笑生氣了,問都不用問,肯定是陸姿她媽嫌住院費高,哭鬧著不讓她爸再支付住院費。

“奶奶,咱去醫院吧。我有錢。”陸笑從隨身的包包裡掏出銀行卡,“我這幾年打工賺了不少錢,還有獎學金,夠我爺爺住院用。”即便不夠,她還可以偷偷地跟桃子她們借點兒,以後慢慢還,總是能挺過去這個坎的。

奶奶怎麼可能會用孫女的錢,推來推去,就是不用。

就在這時,一個怎麼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清朗聲音冒了出來,“陸奶奶,您就收下笑笑的一片孝心吧。要不以她那性子,肯定會去找將陸爺爺氣病的人拼命的。”

陸笑轉頭,看著來人,驚訝的嘴巴都要掉下來了,“沈毓?你怎麼在這兒?”

沈毓的神色是從沒有過的複雜,開心到了極點,卻又帶著極大的不滿,“我咋就不能來這兒了?是吧,陸奶奶。”

陸奶奶早就站起來把沈毓拉進屋裡,笑著端詳他,“小毓吧?都長這麼大了,唉,有七八年沒見了。”

陸笑瞅著奶奶對沈毓的熱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奶奶,您怎麼認識他?”

奶奶笑著數落她:“你這健忘的丫頭。小時候你還拉著小毓的手不放,說要和他拜天地呢。”

陸笑看著沈毓笑得不懷好意的臉,轟隆隆——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她不可思議地指著沈毓,道:“你……你是小玉?”

沈毓點點頭。

陸笑嘴角抽抽,“可……可你不是小姑娘嗎?”

這回換沈毓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