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毛盾十數處要害。

這招來得驚心動魄,毛盾哪敢硬接,身形連展千斤墜迫往地面,長鞭頓時化扣成九九連環,揮散手中,九道光環錯如雀翔,罩封毒甲片,叮叮數響,指甲紛紛彈射開來,片片錯向和尚,只一隻沾身或劃皮,和尚立即尖叫倒地,斃命死了。

毛盾喝斥,連環扣大打出手,像極九片飛動銅錢旋飛,發出啾啾急響,反打阮月仙,她稍退半步,一掌劈向飛環,豈知此環倒飛掠退,撞在後頭逼來飛環,準確另打其他數枚,飛環空遊動,活像浮在遊渦中的小圓盤,旋得天空閃閃生亮,嘯風四起。

他吼聲:“打!”飛環立即受令般全往阮月仙撞去。

阮月仙厲喝,躲閃不易,她猝而雙手合十,凝力聚功,待見環迫近三尺,雙掌猛翻,兩道勁流翻絞,硬將快閃飛環絞得亂七八糟,她怒笑,凌空一掌劈過來。

毛盾實未想到這九九連環也制不了她。

這傢伙又如瘋子般撲衝過來,其勢來得好快,他閃避開一掌,阮月仙又追劈一掌。毛盾人在空中,行勢將盡,根本避不開,肩背一緊,硬被轟著九分勁道,打得他哀哀痛叫,暴退十餘丈,跌落地面。

他看情勢不對,凌空吸回飛環,作勢欲打出,阮月仙趕忙採取守勢,毛盾趁機再逃往山洞,躲得如夾尾老鼠。

阮月仙雖被騙,但她一掌傷得毛盾,像揍去半桶恨怒,她狂笑不已:“再來啊,下次拆下你一條手臂。”耀武揚威模樣,好像天下都是她的。

毛盾捱揍一掌,右臂肩疼痛不已,該不會又是什麼毒掌,他急忙找地方療傷,還好,並無發現毒物。

然而傷了筋骨,恐怕非得三五天才能復原了。

再等三五天豈非情況更糟,倒不如投降算了。

他已苦無計策可用,坐困愁城。

也許該祈求老煙槍和段銅雀那些救兵來吧?然而有了阮月仙,上次還不是一樣吃癟。

就在危急中,遠處已傳來聲音:“少俠可願跟老衲見一面?”

毛盾一愣,那聲音又再重複,分明是老和尚。毛盾更想不透這人有何用意,他不敢開口。

那聲音又起:“老衲亦是為少俠而來……少俠真是日月教主?”

毛盾還是不肯開口,免得中計。

那聲音沉默一陣,隨即又道:“老衲亦是日月教徒……也許這件事也該解決……”

毛盾怔詫:“你也是本教教徒?你知道暗號?”

“知道,但老衲也不勉強見您—面,老衲老了,也該為日月教盡一份心力……”那人道:“七空掌門已通知天下各派前來圍剿,老衲也發出急救訊號,希望召得日月教徒前來救人。這是經年累月的仇恨,將從這代結束……”

毛盾急道:“你召他們豈不自投羅網?”

“有良知者會辯別一切,”那人輕嘆:“上一代恩怨又怎能留給下一代,老衲於心不忍。”

“召來救我倒可以,露了身份恐不行吧……”

“到時老衲自會決定……”那人道:“只要再三天,少俠您再忍三天,一切有所解決,這裡有些食物……”

毛盾又能如何,以自己力量,左臂又受傷,恐怕已無力突圍。

最吸引他的是日月教到底是哪些人?他遂點頭:“好吧,到時,沒有必要,你們千萬別暴露身份,還有,要注意那阮月仙……”

“老衲曉得,不能多言,就此離去。”

說完,似聽到東西放置聲音,隨後一片沉靜。

毛盾還是有戒心,等了將近一刻鐘,方自慚漸摸往那所謂東西,遠遠瞧及是一瓶酒和幾塊幹饅頭,毛盾探了幾次,並無狀況,始敢潛過去,還差十餘丈,長鞭突然拋去,卷著東西,他趕忙躥溜暗處,屏息而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