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來!”

任三長老斷然否定,又不屑道:“我看五符宗如今也是沒落了,不在他們為根為骨的五符上尋求發展,反搗弄起妖族的神識來,這不是捨本逐末?”

“取其精華,棄其糟泊。妖族還是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的。”

任天行公允道:“尤其這識種,用得好了,便是一大利器,掌控一個修士,那可比掌控一個傀儡有力多了。不過,妖族利用識種只是為了便於他們更好控制妖獸,五符宗的這個識種是否真能做到掌控修士,也未可知。”

任三長老聽到這個,面色不由一凝:“照這樣說,還是有風險的。任冉當真不妨?如今她修為終究低了些……”

任天行擺手:“不妨事的,你也看到了,那東西沒到她面前就消失了,便是你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應當是她用什麼手段化去了吧。就算再小,那也是鳳凰,豈是普通妖物可奴役的,更別說那東西還是仿製品,在她面前,更不夠看。”

任三長老一想也是,接著又想起任友壤的事情來,冷冷道:“不知道那個小畜生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出自自身,還是為五符宗所指示,如果是五符宗指示的話,我怕他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們還是趁早把小丫頭拎到身邊來才是,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焉知……”

任三長老沒把這話說下去,意思任天行卻是知道的,既然他們動過往五符宗派鍥子的念頭,五符宗很有可能也這麼做了,弟子山當真算不得萬全之地。

任天行苦笑道:“雖然把她的真實身份隱瞞了下來,這天生五行大圓滿的名頭卻還是傳了出去,也難怪五符宗覬覦。都怪……”

任三長老似笑非笑地看他:“這可怪不得穎兒,要不是我知你甚深,只怕也要這樣以為。這天劍門上上下下,又有幾個不是這麼以為的呢?穎兒能不傷他們,只是把他們丟到弟子山去眼不見為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任天行捋須苦笑:“我不是怪穎兒,是怪自己當初沒把話說清楚,這才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不過他們這般以為也好,這樣我明天就收了他們兩個,這上上下下須說不出什麼來。”

任三長老不幹了:“不是說好了任歌留給我的嗎?”

“你今天也看到了,”任天行沒好氣地說:“那小子眼睛就跟長在任冉身上似的,平日裡他們兩個也是連體人一般,你以為你可以分開他們嗎?你要是一定要要他,那你兩個一起都收走好了!”

任三長老瞪眼:“我拿什麼教那隻小鳳凰,她煉丹煉器制符佈陣,什麼都研究,什麼都會,連靈田都種得,弓箭也能玩兩把,就是不練劍,你讓我教她什麼?”

這事不能想,一想就鬱悶,堂堂天劍門裡,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不學劍的存在!

任天行安慰他:“沒有人知道怎麼去養一隻小鳳凰,何況這一隻……這一個還這麼特別,到我這裡也不過是放養罷了,讓她愛乾點什麼就乾點什麼好了,橫豎神獸都有記憶傳承,最重要的部分,她應該自己就能在傳承記憶中學到。”

任三長老考慮了一通:“還是你收了他們吧,你那裡至少東西齊全點,我那裡除了一片荒谷什麼都沒有,難道還要特地為她置辦那些?我看這樣,我以後只管到你那裡去教任歌就是了,反正我也只是想將一身所能傳授下去,有沒有那個師徒名分,我也不在乎。”

任天行點頭:“這樣也好。”

這件事就算這麼敲定了,任冉那裡卻是一無所知,她在研究那個金色的繭。

識海里多了個東西,總讓任冉心裡毛毛的,上輩子一直到她死之前,大腦還都是一個人類無法攻克的領域,腦死亡,那就意味著真正的死亡,完全的消失。如今是修仙世界了,壽命方面已經有了可怕的突破,斷肢重生據說也並非不可能,識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