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仁將青雲子捏死後,心中不由一暢,暗中默默唸道:“娘、義母,你們可以心安了,孩兒已經把殺死你的青雲子捏死了,他已經為他的罪惡買單,你們一路走好!”不知不覺間南海仁彷彿又回到了三巖渡口的小舟之上,麵攤之前……

一聲斷喝將他從回憶中喚醒,當他看清此人時,心中暗道:“原來是他,沒有想到當年蒼雲一戰後,此人自爆而亡竟然也來到了鬼界,看來這些年功力更有進境。”

“原來是你!絕情子,貧道正要找你問你個御徒不嚴格之罪,沒有想到你卻送上門來了,好,是你自行了斷以謝天下,還是讓貧道動手?”南海仁看了一眼絕情子,用冷冽的聲音道。

絕情子見南海仁雙手負後,神態悠閒似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所說之話更是難聽之極,氣得絕情子渾身體亂抖,道:“好你個雜毛,我若不將你斬在劍下難解我心頭之氣!”

話聲一落,從身體裡喚出絕情劍破空劈出,絕情劍幻起三團淡金滾雷射向南海仁前胸。

他不忿南海仁託大之態,又欲速戰速決,故此出手即是殺招。

南海仁見絕情子這一劍聲勢浩蕩,氣象不凡,比當年的功力又提升了不知多少,暗道自己倒不能小覷了對方。

南海仁身形一晃,施展出穿花繞柳步,在重重劍影中如游魚徜徉,將三團劍芒一一讓過。

不等對方變招,南海仁揉身而進,左掌崩雲裂石拍向絕情子右肋。

一旁觀戰的眾人無不心中一驚,暗道:“這道士好毒的眼力,竟然在電光石火之間,就察覺出絕情子此招的破綻所在。”

絕情子頓覺肋下一股寒氣刺膚,要待招架已是不及,只得被迫退身閃避,先前的攻勢彈指中盡數消融。

南海仁不過一個照面便佔得了先機,哪裡會給絕情子喘息之機?飛劍疾出,一道道劍光瞬間就將絕情子牢牢地圍到了裡面。

三十餘個照面轉瞬即過,南海仁身法飄逸,氣勢凌厲,已牢牢佔據了上風。

絕情子越鬥越是心驚,暗道:“這道士到底是誰,怎麼好似對自己的功法熟悉似的,自己的每一殺招在此人面前怎麼都失去了作用?我莫說要勝過於他,若能自保不敗已是難得。”

絕情子不覺漸漸有些焦躁,更感在眾人面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如此壓制著實有些難堪,於是催動十成的絕情劍訣,口中叱喝連連,絕情劍劍勢一變,光芒爆漲,卻是施展出修煉數百年的“絕情八劍”。

這一下果然見到成效,絕情劍劍氣縱橫轉守為攻,淡金劍影將南海仁層層籠罩,一吐適才的鬱悶之氣。

南海仁倒是越打心裡越有底,他見絕情子面露焦急之色,不惜耗損真元施展“絕情八劍”,反將自己的手底略略放緩,靠著輕靈的身法招式,維持住眼下的平衡之局。

南海仁如此做有他的目的,一方面敵勢昌盛,他沒有必要與絕情子硬撼損耗氣力,另一方面南海仁發現在暗中竟然還有無數的人盯著自己,自己不能過份地暴露實力,所以藉著絕情子拖延時間,熱熱身子。

起先一旁觀戰的眾人見絕情子扳回劣勢,迫得南海仁窮於應付,幾乎沒了還手之力俱感可惜,以為南海仁終究功力太淺,一旦絕情子盡了全力,他不免在修為上吃了大虧。

可時間一長,眾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儘管絕情子依舊佔據上風,表面氣勢極盛,可南海仁堅如盤石,靈似和風,全無半點敗象。

就在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一位老者出現在擂臺對面的一角,此人面如古月,銀眉星目,鶴髮童顏,身穿鬼界王者服飾,在那裡一坐不怒而威。

眾人看到那人出現後,都不自覺地變得安靜下來,原來喧譁無比的打鬥現場迎來了難得的寧靜,若不是臺上二人拳腳兵刃之聲音,任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