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們怎麼看?”田淑蘭的事情,朱影龍一直處於矛盾之中,畢竟人家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就算想要干涉,總得有個理由吧,強行介入的話,自己的名聲不要緊,世人以後怎麼看待田淑蘭?這個時代,一個女子把自己的名聲和貞操看的是同等重要的。

“當然不行!”熊瑚鮮明的提出了反對意見,被父親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是王爺的家事,關你什麼事情?

“王爺,這似乎是您的家事,我等做屬下似乎不該參與其中。”熊廷弼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史可法也跟著沉默不語。

事情來的突然,朱影龍調集了暗影在開封的全部力量對這個周王做了一個徹底的調查,總的來說,本性不算太壞,而且這周王一脈還是醫學世家,開封城所有大小藥鋪的貨都是周王府經營提供的,只不過到了他這一代,財富是越積越多,但第一代周王遺留下的本事卻是快要忘的乾乾淨淨了,朱恭枵相貌倒也算的上中看,但身材嗎就有些不太如意了,中年發福,妻妾也娶了一大堆,如果田淑蘭真的過門,都不知道排第幾呢,雖然排位與受寵程度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自己真的忍心將她送進周王府嗎?捫心自問,到時候恐怕沒有這個勇氣。

忽然間,街上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往同一方向奔跑而去,朱影龍等四人也好奇起來,喚來茶樓的小二問道:“小二,這街上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趕集似的?”

“這位客官,您還不知道吧,咱們開封城有兩個王爺,一個是住了兩百多年的周王府,另外一個是去年剛過來的信王府,本來呀,這兩個王爺住在一個城裡也沒什麼事,可現在呢,那信王一個妃子的父親,好像姓田的也搬到了開封,他把鼓樓街半條街都買下了,建起了客棧還有酒館什麼的,本來這也沒什麼,天底下的生意也不是哪一個人都能全做了的,而且現在這田府又跟兩家王府都做了親戚,在開封城橫這走都沒關係。”小二說的吐沫橫飛,可就是說不到重點之上,熊廷弼聽的不耐煩,一拍桌子,吹鬍子瞪眼睛道:“我說你這夥計,我們少東家是問你街上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扯那麼多幹什麼?”

熊廷弼雖然去掉鬍鬚,但他眉毛本來就粗,加上現在心寬體龐,又是帶兵打仗的沙場悍將,養成了一副彪悍之氣,令人望而生畏,朱影龍與他相處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但那夥計可甚少見到這樣兇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忙跳過那些說了幾百遍的廢話道:“這兩天,周王府每天都派人過來接受那鼓樓半條街的產業,說是這些產業田老爺給二小姐的陪嫁之物,從現在起應該交給周王府來經營管理了,這本來是這個理,可裡面的人就是不同意周王府的人來接收,都動手好幾回了,幸虧官府調停,還沒鬧出人命,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什麼,田宏遇他好大的擔子!”朱影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個時候他管不上田宏遇是他的岳父的身份,而是直呼其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櫞怒道。

那夥計一瞧這位年輕的發起火來比剛才那個中年的還要可怕,趕緊溜的遠遠的,免得殃及池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為什麼我總是後知後覺?”朱影龍如果不是顧忌身份,早就把桌子給掀翻了,事情居然對自己隱瞞到這種地步,他們眼裡還有他這個王爺嗎?

史可法頓時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忙解釋道:“這件事關係到田王妃的父親,我等做屬下的不好過多幹涉,而且事發突然,又是在王爺不在府中的時候發生的,我們找不到王爺,無法拿主意,還請王爺恕罪!”

朱影龍還沒有失去理智,事情既然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他們也有他們的顧慮,因為田宏遇是自己的岳父,處理起來很為難,他們都沒有這個膽量擅自做主,包括王妃周瀅寧在內。

“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