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愣頭青,一下子打斷了自己的話,看朱影龍衣著打扮更是透這土氣,似乎是最低等的下人,這套識人斷物的眼睛可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劈頭就對田宏遇責問道:“田宏遇,你們家的下人也太不懂禮貌了,這等小廝居然這麼冒失的就闖進主人的書房,對你倒是沒什麼,萬一衝撞了我們家王爺,你吃罪的起嗎?”

朱影龍冷笑數聲,朝身後的熊廷弼喝道:“雄霸!”

熊廷弼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忙應道,“屬下在!”

“把不相干的人給本王請出去!”朱影龍言語冰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

“遵命!”熊廷弼衝進書房一下子就將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站在周王身邊的那個狗頭拎了出去,他甚至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咕通”一聲扔在院子當中結實的青石地面上,摔了一個七葷八素,認不清東西南北了,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從屋內一下子到了屋外,還坐在了地上。

田宏遇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朱影龍出現在這裡,他就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頓時覺得腦後門涼颼颼的,心跳不由的加快,心道,待會兒自己會不會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剛才還安坐若素的周王朱恭枵頓時坐不住了,熊廷弼的速度的太快,他才站了起來,身邊的人就已經被拎了出去了,他此時也知道了這個穿著普通綢衣的年輕人是何人了,頓時有一股被強烈的羞辱的感覺湧向頭來,在開封,還沒有人敢當著自己面把自己人扔出去的,羞憤難當之下,他指著朱影龍的鼻子責問道:“信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是朱影龍冷冰冰的話語:“周王爺,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次見面吧?”

“信王爺,本王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朱恭枵以近乎命令的語氣指著坐在門外地上的朱全,也是周王府的外府管事道。

“什麼意思,周王爺難道不知道嗎?”朱影龍正愁自己沒有理由介入田家和周王之間的事情呢,現在倒好,上天給了他跟周王結怨的機會,而且還可以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衝動和愚蠢,他怎麼會不利用呢?

“朱由檢,別以為你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本王這個王位可是太祖皇帝親封傳下來的,論輩分,本王還是你叔叔。”朱恭枵異常憤怒道,打狗還要看主人,朱影龍剛才的做法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周王放在眼裡,在開封,有誰敢對他如此不敬。

“叔叔?”朱影龍冷笑道,“那又怎麼樣,你我地位是平等的,再說了,兩百多年了,本王怎麼知道你的血管裡流的還是不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血液!”

“朱由檢,你!”朱恭枵氣得臉脹得通紅,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胖的原因,加上酒色的掏空,被朱影龍這麼一嗆,還被質疑血統,上氣喘不過下氣說不出話來。

“來人啦,替本王送客!”朱影龍渾然不管這座府邸的主人就在眼前,就代為逐客道。

可以說朱影龍一走進這個書房就完全鎮住了場面,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他轉動著,而田宏遇本來就心虛理虧,根本不敢出來說話,朱恭枵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熊廷弼請出了田府,至於他來的目的恐怕已經告吹了。

朱影龍給了熊瑚一個溫和的臉色道:“你去辦你該辦的事情。”

熊瑚用複雜的眼光看了朱影龍一眼,會意的走開了,她是去找田淑蘭,並且再一次帶走她,朱影龍留下史可法在書房門口,自己反身將門關了起來。

從這刻起整個書房就田宏遇與朱影龍兩人。

“你腳踩兩條船我可以理解,你犧牲自親生女兒的幸福這我也管不著,但是誰給你權力把那四家鋪子作為嫁妝給了周王?”朱影龍沉聲問道,來的路上他思索了很多,都沒有找到一個他認為正確的答案。

“淑蘭自負責王爺這個計劃開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