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龍轉生朝大堂中的諸人,雙手虛抬道:“大家都起來吧,本王難得出來這麼一回,今日得蒙周王爺相邀,前來飲宴,諸位都繼續吧。”

一通“謝聲”之後,大家都紛紛站了起來,然後施禮坐下,繼續吃喝起來。

朱影龍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今晚朱恭枵邀請自己赴宴,不選在自己的王府,而選在翠雲樓其實也是煞費苦心,一府分封二王本來就有悖常理,如果兩王不和還好,要是和在一起,難免不被朝廷猜忌,所以選擇在王府飲宴就顯得不合適了,但是今晚說的事情又是機密,那自家產業下的翠雲樓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說老實話,朱影龍本不想來,但不來的話,不但讓朱恭枵以為自己想要獨吞那批什麼寶藏,而且他也想知道所謂的藏寶圖的來歷,尤其還有王紹微這個開封知府在旁煽風點火,現在還不知道他在二王之爭中是什麼角色,要想知道這些,守株待兔固然也能達到目的,但耗費日久,是被動的防禦,但朱影龍更喜歡引蛇出洞,所以他才打算赴朱恭枵的這個酒宴。

“周掌櫃,你家王爺可曾到了?”朱影龍故意這麼問道。

週日清心中一稟,內心的震驚不亞於剛才見到朱影龍突然站到自己面前,這翠雲樓是周王的產業就是朝廷都不知道,錦衣衛和東廠雖然厲害,但那只是集中在京城四周,要說這開封離京城上千裡,周王府在這兒苦心經營了兩百多年,就算無孔不入的錦衣衛和東廠的探子有些秘密也是不可能知道的,眼前這位稚嫩之氣未脫才來開封不到一年的信王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難道是……,想著想著腦門上頓時出了一層細汗,差點忘記了答話了,忙回道:“周王爺已經在廂房恭候信王爺您了。”

“哦,周掌櫃請前面引路。”

“王爺您請隨小人來!”周掌櫃悄悄的上前一步,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彎身做了一個“引”的姿勢,恭敬的道。

朱影龍抬腳跟了上去,跟在身身後的熊兆璉低聲在他耳邊道:“王爺,這個周掌櫃不簡單。”

朱影龍自然也看出來了,微微點頭,小聲對熊兆璉道:“小心行事。”心中不禁開始對朱恭枵的實力重新評估起來,到底是根基深厚,果然手下人才濟濟。

循門而入,轉了幾曲迴廊,來到一座幽靜的庭院,院中桂花盛開,真想不到這翠雲樓還別有洞天,站在這麼一座庭院中,桂花清香撲鼻,首先是令人精神放鬆,心曠神怡,週日清只把朱影龍二人送到了院子門口,就告罪退去了。

在院門迎接的是那個曲奕,看到朱影龍的身影,忙滿臉堆笑的上前躬身施禮道:“曲奕見過信王爺,我家王爺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

朱影龍不喜他那一臉的假笑,淡淡的道:“前面帶路。”

曲奕熱臉貼上了冷麵孔,頓覺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讓開一條道道:“信王爺,您請!”

熊兆璉正待也跟著進去,卻被曲奕伸手攔了下來,原因是因為剛才熊兆璉剛才對他的行為低“哼”的一聲,是為不屑,曲奕耳朵尖,自然把剛才掃面子的帳都算到了熊兆璉的身上,自然想刁難熊兆璉一番,所以當熊兆璉也打算跟著跨步進院的時候,曲奕伸手攔住道:“你是什麼人,這裡被我家王爺包了,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熊兆璉肺頓時氣炸了,這曲奕明明看到自己是跟著信王爺一起來的,居然還這麼無禮的把自己攔在外面,分明是不把自己和信王府放在眼裡,正待破口大罵,朱影龍心中業已微微不快,朝曲奕臉一寒道:“他是本王的侍從,難道也是閒雜人等嗎,如此,本王豈不是也是你口中的閒雜人等嗎?”

曲奕頓覺後脊樑骨一涼,平時周王朱恭枵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