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魏學。

看到心急火燎的魏學沒有通報就這樣無禮的闖了進來,史可法頓時心中一驚,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知道魏學,沒有緊急要事是不可能會如此沒有禮貌的闖進內院的。尤其是女眷都在情況 下。

紫荷也馬上收斂的笑容,從丈夫懷中將女兒抱過去輕聲道:“老爺有客人,妾身先回避一下。”

“史兄,你可知道你現在大禍臨頭了!”待史可法將魏學迎入書房,魏學劈頭就是一句。

“什麼大禍臨頭?”史可法一愣之下,不解道。

“史兄難道不知道?”魏學有些詫異。

“知道什麼,賢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史可法看魏學一臉地鄭重,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史兄可記得三個月前一件案子?還有最近史兄是不是上過一道密摺?”魏學問道。

“三個月前?”史可法低頭思索了一下,茫然道,“密摺到是上過一道。不過這件事似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魏兄你怎麼會知道的?”當初聯署上密摺的時候,魏學新調入太僕寺,因此並沒有叫上他。故而他很奇怪魏學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史兄是不是上折要求朝廷取消爵封制以及承蔭制?”魏學急切的問道。

“不錯,勳爵貴戚太多,這些人不但不能替朝廷分憂解難,一邊盤剝百姓。敲骨吸髓,一邊不斷的伸手問朝廷要錢要糧,甚至要地。每年朝廷用在這些人身上的錢糧就足夠養一支五十萬的軍隊。不僅如此。這些人還貪得無厭,朝廷早就應該斷了這些人的供奉了。”史可法恨聲道。上這樣一道奏摺並不是朱影龍自己授意的,而是史可法自己意識到的,這些人就如同大明朝內部地毒瘤,如果不下狠心把他割除,國家就永遠不可能健康起來。

魏學聽了史可法這一解釋,頓時無奈的長嘆一聲,心道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只不過廢除千百年來傳下來的成法又談何容易,縱觀一千多年來的變法,何曾那一次變法把這些人地權益變沒了,說起來這些都是功臣之後,祖宗都是為大明朝立下汗馬功勞的,把這些勳爵之後一下子都得罪光了,斷了他們的利益,這些人要麼在朝堂要麼在地方不是掌握實權就是根深蒂固,史可法這一腳踩進去,恐怕要陷進去了,道:“史兄,你這一次怕是要把天捅下一個窟窿了,怕是皇上都難維

史可法一陣沉默,他雖然入官場時日尚短,但官場的險惡,各方勢力地傾軋他都清楚,有多少人是真正為了朝廷,為了國家他也很清楚,就整體力量來說,支援皇帝改革一派佔據了朝廷主導地位,而且都掌握了一定的實權,甚至掌握了最高的權力,但中下層官員卻明顯地以各自利益為重,雖然經過幾次換血,短期內難以形成擰成一股地力量,除非皇上利用暴力對官場清洗,但這樣做可能會失去民心,甚至將國家推向一個更加崩潰地境地,便宜了虎視眈眈的敵人,這道密摺他上地太急 了。

“還有,史兄你可知道三個月前你處理的那件王家土地糾紛的案子嗎?”魏大中突然問道。

“那件案子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史可法十分不解,這兩件事根本就風馬流不相及,怎麼會扯到一起呢?

“王家老太爺死了,王家長子王元野外放江西按察使,因為你將那三十畝土地判給了李家,致使王家老太爺一病不起,不到七天就死了,現在王元野聯合了幾個御史參劾你判案不公,逼死了他的老父親,參劾你的奏摺被內閣壓了下來,不過有訊息說這個王元野在京城關係很深,雖然參劾你的奏章被壓了下來,但明天的大朝恐怕有人會藉此機會向你發難,內閣可能也會因此被波及。”魏學鐮道。

“哼,他到惡人先告狀,王家縱使惡奴搶走了李家三十畝的地契,就給了三百文錢,三百文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