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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強的也多的是。

當初陳恆還是金丹境的時候，最多隻能在臥佛秘境最弱的幾處遊走，突破至元神境才敢走遠一些。

若非為了得到觀音金水，觀音廟他是不想踏足的，而且之前發生的事也證明了，以他如今的實力，還無法闖得過去。

現在雖然有小火作為助手，最多也只能在第一層遊走，要是真進了第二層，會發生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最起碼元神初境的實力是不夠的。

想清楚了這點，陳恆不禁遲疑了。

當然，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安危遲疑，而是因為沈靈霜。

看著陳恆望過來的目光，沈靈霜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立刻開口道：“同進退，共生死，你別想把我排除在外。”

好傢伙，一開口就把他的話給堵死了，陳恆除了苦笑就只能苦笑了。

“好吧，但上了山，一切聽我安排，若要進廟，你只能在外面等著。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只能把你帶回皈依寺！”

陳恆說得很堅決，帶回皈依寺必然是用強的，就算不限制她的行動，也會把小火留下來看住她。

於蕊已經出現了問題，他不可能再讓沈靈霜也冒險，如果出現危險，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沈靈霜也知道，陳恆一旦下定決心的事，誰也無法更改，只能退而求其次，點頭道：“我聽你的，但你也要答應我，若事不可違，以自己的安全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蕊的事情已經發生，如果你不好好保重，就算救回了她，我們也不會開心的。”

她跟於蕊現在都是以陳恆為主，自己可以出現問題，卻容不得陳恆有事，這就是感情，一份很傻很純粹的感情。

陳恆眼睛有些溼潤，但他沒有反對，這份情他必須承下來，但具體要怎麼做，還得看情況如何再做決定。

這當然不是口不對心，因為在他心裡，沈靈霜跟於蕊也是一樣的重要，就算付出他的性命，也必須要把人救回來。

說話間，他們已經越過第一層範圍，踏入了臥佛山脈真正的核心區域。

這一刻，陳恆知道自己錯了。臥佛山脈第二層與第一層差別很大，不像他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最明顯的差異，就在於這第二層的陰氣要比第一層濃郁了數倍不止，空氣中揚溢著的陰氣幾乎如實質一般，讓人像是陷入泥沼中，行動艱難。

除了陰氣之外，四周同樣有許多惡鬼，數量少了一些，沒那麼密集，實力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說第一層野外的惡鬼實力是一的話，這裡的野外惡鬼，實力起碼是八到十之間，也就是說，這些惡鬼比皈依寺裡鎮壓的食人魔還要強。

感受到這點，陳恆神色不禁變凝重了許多。

“小心一些，這些惡鬼不簡單，被纏上了是件很麻煩的事兒。”陳恆不得不向沈靈霜叮囑道。

沈靈霜還只是金丹境的實力，十隻八隻惡鬼她可以不在意，但若一擁而上，卻也要捉襟見肘。

沈靈霜明顯也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凝重地點了點頭，將自己氣息完全釋放出來。

好在黃泉果的氣息對這裡的惡鬼依舊有效，或許還不至於害怕，但只要忌憚就夠，在彼此沒有衝突的情況下，這些惡鬼顯然也不想招惹他們。

特別是陳恆身上的佛氣很明顯，這才是讓它們最忌憚的。

惡鬼們沒有靈智，卻也有本能，懂得分辨危險。

陳恆不想在這些小鬼身上浪費時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更何況，野外這些惡鬼就算消滅了，也還會再生，除非把附近的寺廟全部淨化，這一片區域的惡鬼才能真正消滅。

讓陳恆有些意外的是，小火不怕惡鬼倒也算了，就連尋寶鼠，似乎也沒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