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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芬不是雛兒,楚華謹的神情變化,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侯爺可是嫌棄舒芬?”

楚華謹見裴舒芬兩隻杏眼裡逐漸水汽朦朧起來,心下不忍,忙又走回來,抱了她的懷裡,在她耳旁低聲道:“剛才是我不好。你尚未及笈,我們不能圓房。”

裴舒芬微微一笑,從楚華謹懷裡掙脫出來,坐直了身子,對楚華謹回眸一笑,道:“侯爺能為舒芬著想,乃是君子所為。舒芬能得侯爺為配,實在是三生有幸。”

楚華謹本來以為她年紀小,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哄得她聽話。現在見她大度異常,完全不像十三歲的小姑娘,反而有幾分她嫡姐裴舒凡的氣韻,不由更高看她幾分,便笑道:“你能這樣想最好。”又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你自己安置吧。以後,我會住在方姨娘的院子裡,有事你可以遣人去方姨娘院子裡尋我。”

裴舒芬溫婉地笑著,送了楚華謹出去。

桐月見姑娘一點小性子都沒有,心下暗暗稱奇。

兩人今日也是勞累了一天一夜,便各自歇下了。

裴舒芬躺在床裡面,聽見睡在旁邊腳踏上面的桐月響起了輕微的鼾聲,知道她睡著了。便在床裡面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這具青澀稚嫩的身體,剛剛滿了十三歲。胸脯才開始發育,比個荷包蛋稍微強些而已。臀窄細弱,連葵水都是前幾個月剛來的。這樣的身體,就算能承歡,也是十分勉強,和裴舒芬前世那個妖嬈起伏的胴體,更是不能相提並論。而且以裴舒芬對男人的瞭解來看,這具身體,除了戀童癖以外,不會有人感興趣。

所以裴家人提出的,等她及笈之後再圓房,倒是正合她意。

再說自己現在這幅沒胸又沒屁股的身材,裴舒芬實在不願意在男人面前袒露自己。——還是等自己長成之後再說吧。自己有琅繯洞天在手,裡面有各種極品藥材和方子,假以時日,自己一定會改頭換面。到時候……

裴舒芬一邊想,一邊竊竊地笑。

在她的前世,有位著名的女作家說過,通往女人心的捷徑,便是透過她的陰|道。

同理可證,要抓住男人的心,在裴舒芬看來,並不是要抓住男人的胃,而是要抓住男人的命根子。

裴舒芬一直認為,柏拉圖式的愛情就是自欺欺人。沒有肉體的**,愛情就不能茁壯成長。

在她看來,什麼是愛情?不過是男女之間原始**的互相吸引,不摻雜任何外在功利的算計。當然這種吸引,也是短暫的,不長久的。不過,誰也不能否認,就算是短暫的曇花一現,也是真實存在過的。以後種種別樣的情感,都會從這裡生髮開去。

裴舒芬非常有信心,兩年後,她才會是最後的贏者。她不是楚華謹的第一個女人,但是她要做他最後一個女人

前世她敗給了情人的老婆。這一世,她一定要完完整整,把這個同自己前世的情人長得一模一樣、身居高位的男人牢牢地握在手裡。讓她和他,在這個異世,花好月圓,白頭偕老……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她的孩子的。別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想和她爭,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看自己配不配

雖然現在她暫時進不去她的琅繯洞天,可是以她的才智和運氣,以後肯定能進去的。她不急,她還年輕,她有的是時間。

裴舒芬扶著左手腕上的梅花形胎記,笑著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醒來,桐月服侍她梳洗之後便去了上房的正屋,給太夫人敬茶,又讓人領著,一一認親。

寧遠侯府裡如今只有楚華謹和楚華誠兩個嫡親的兄弟住在一起,還有一個庶妹楚中玉,住在後花園裡的臨風館。楚中玉很少見外人,這次為了新嫂嫂進門,才從臨風館來到中瀾